書房外傳來周母和福伯說話的聲音。
“重光回來了?”
“是的,少爺回來了,在書房。”
周母細碎的腳步聲伴隨敲門的聲音,“正揚,重光在嗎?”
“重光?正揚?”周母的聲音再次響起,帶著一絲疑惑和擔憂。
周正揚率先恢復了平日里斯文的模樣,目光掠過兒子陰冷的臉,“別讓你母親看出端倪。”
周重光深吸一口氣,彎腰拾起被自己掃落的鎮紙,起身時,臉上已經換了一副勉強的笑容。
“母親,我在,跟父親說點事。我們說完了,您進來吧。”
門被緩緩推開,周母看了眼丈夫,又看了眼兒子,“你們倆這是怎么了?怎么臉色這么差?”
“沒事。”周正揚半扶著她坐下,“跟正揚討論幾個案子,他有他的觀點,我有我的觀點。”
“年輕人想法激進,我這老頭子跟不上時代咯。”
“你也真是的。”周母拉著周重光的手,替他理了理歪斜衣領,“還跟你父親爭個輸贏,你父親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要多。”
“要是沒有正揚,哪有你。”
周重光不好多說什么,附和笑道:“媽說的是。”
他閉上眼,想起那些不堪的真相。
母親對父親的所作所為一概不知,甚至對父親故意放毒蛇咬傷自己也毫不知情。
仁安醫院,特護病房。
離腫瘤摘除手術倒計時十分鐘。
器械車匆匆而過,醫療團隊在進行最后的準備與檢查。
沈硯清躺在病床上,身上連著各種監護儀器。
“老婆。”男人掙扎著坐起來。
聽到在喊自己,宋錦書趕緊蹲下身,俯在她胸前,“你說。”
“我要是死了,你不準改嫁。”
宋錦書:?????
江明月一巴掌糊在沈硯清臉上,“小兔崽子,你又在說什么渾話。”
“我哪有說什么渾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