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知簡太陽穴凸凸一跳,“誰要害你?”
宋鳶也冷笑,“查一下,不就知道了。”
宋知簡眉頭緊檸,眼中怒氣依舊,“要不是你自己不檢點,別人怎么會有機會害你。”
一字一句,就像淬了劇毒的刀子,一下一下捅進了宋鳶也的心里。
一瞬間的疼痛,即刻麻木。
她嘴角微顫,眼眶泛紅,硬生生把怒火死死壓住。
宋知簡心口沉了沉,又道,“我說錯了嗎?自從念念回來,你就一直胡鬧。這下好了,宋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。”
宋鳶也眉心擰起,用力甩開他,聲音冷冷的,“宋少爺,昨天宋董已經跟我斷絕了關系。”
“什么!”宋知簡呼吸一滯,臉上的肌肉都僵硬了起來。
宋鳶也看了他一眼,眼中除了憤恨,還有深深的厭棄。
此時,徹底和宋家斷絕關系的心達到頂峰。
就在她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,宋知簡突然開口,“宋鳶也,你當真要離開宋家?”
宋鳶也語氣堅決,“宋少爺要是方便,我們現在就去警局把我的戶口分出來。”
宋知簡額角青筋暴起,手指攥得咯咯作響,“你果然傍上了賀庭硯。”
宋鳶也剛成年,除了一個嗜賭的舅舅,再無其他親人。離開宋家,她壓根就沒地方去。
她敢說出如此絕情的話,肯定是有人罩著她。
宋鳶也眉眼跳了跳,唇弧微揚,笑得極輕,卻比怒吼更令人發冷。
宋知簡看著她離開,心莫名地慌亂起來。重重咬唇,一拳砸在了墻上。
砰——
沉悶的聲響傳過來,宋鳶也嘴角噙出了一抹冷笑。
心情陡然輕松了不少,步伐都變得輕盈起來。
原來,徹底和宋家斷絕關系,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。
上一世,她沒有離開。一是因為宋老夫人,二是對未來生活的恐懼。
親生母親死了,親生父親不知道在哪里,她害怕一個人孤孤單單地生活。
“宋小姐。”
低沉的男聲,帶了點磁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