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澈對上他探究的目光,莫名得心慌,連帶著嗓音都有些輕微顫栗,“她暈倒了,我來看看她。”
宋知簡胸口起伏了下,緊繃的俊臉浮出些許怒意,“你該關(guān)心的人,不是她,而是念念。”
裴澈的臉色頓時不太好看。
宋鳶也的身世揭穿之后,所有人都要求他遠離她。
他心里清楚,兩人再無聯(lián)姻的可能。
可十八年的情誼,豈是說斷就能斷的。
宋伊念的話讓他如鯁在喉,甚至生出一絲妒火。
宋鳶也再怎么心有不甘,也不能移情別戀,插足別人感情啊。
裴澈血氣上涌,脫口而出,“大哥,你不覺得宋鳶也問題更嚴重嗎?”
宋知簡表情一僵,眸中沉染了幾分怒意,“裴澈,你搞清楚。宋鳶也已經(jīng)沒事了,反倒是念念,受傷的手腕現(xiàn)在又有些輕微骨折。”
裴澈攥緊手指,臉色漲得通紅,“我說的不是這方面的問題。”
“那是哪方面?”宋知簡眸色微沉。
裴澈看著他,胸口起伏了下,“宋鳶也自甘墮落,插足別人的感情,給別人當(dāng)小三……”
“裴澈!”
憤怒的喊聲打斷了他。
裴澈面色漲紅,抿緊了雙唇。
宋知簡微微扭頭,面色陰沉,怒意在臉上蔓延,“宋鳶也,裴澈都這么說,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。”
宋鳶也沖到裴澈面前,揚手給了他一耳光。
啪——
空氣中響起清脆的聲響。
那一刻,世界仿佛靜止了。
裴澈臉上火辣辣地疼,眼中驚愕又憤怒,“宋鳶也,你打我?”
宋鳶也臉頰緋紅,怒目圓瞪,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,“誰讓你胡說八道。”
裴澈氣得跺腳,“你做都做了,還不讓人說嗎?”
宋鳶也指著他,手指微微顫抖,“我做什么了?”
裴澈重重咬了一下唇角,把心一橫,“你與賀庭硯……”
又有人打斷他。
“我和她怎么了?”
賀庭硯不疾不徐地走了過來,眼中有種風(fēng)雪俱滅的清寂。
裴澈心臟瑟縮,指尖狠狠抵住了手掌心。
眼前這個男人,渾身氣質(zhì)極冷,一雙黑眸深不可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