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,能陪伴宋老夫人的時間不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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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老夫人很快住進了凌天醫院的特護病房。
約莫過了一個小時,周天民領著一名年輕的男醫生來到了病房,“宋董?!?/p>
宋父皺眉,“院長呢?”
顯然,他對這名年輕的醫生很不信任。
周天民解釋道,“季院長一早去了京洲,三天后才能回來。”
接著,他介紹起身邊的年輕男子,“這位是賀醫生。京洲大學迄今為止最年輕的醫學博士,京大附一院最優秀的肝膽外科醫生。要不是凌天與京大有合作項目,他不會下來接診。”
沅城雖是一線城市,但和權力中心的京洲比起來,還是低了一級。
宋父仔細看了兩眼,眉毛不自覺地擰在了一起,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猜疑。
年紀擺在那兒。再優秀,初出茅廬,無論經驗還是技術都要稍遜一籌。
賀庭硯心下了然,面色卻是平靜至極,眉眼又清又冷,“家屬如有質疑,可以更換醫生?!?/p>
周天民有些愕然,“賀醫生,你誤會了。宋董沒有這個意思。”轉頭,他又對著宋父說道,“宋董,要不是季院長出面,賀醫生根本不會接診?!?/p>
宋父皺了皺眉,眼神中依然透出一種深深的疑慮,“我給院長打個電話。”
周天民見他拿出了手機,目光一緊,手心捏出了一把冷汗,“宋董,其實,賀醫生他還是……”
“周醫生,不用說了?!辟R庭硯不等他說完,神色一凜,轉身準備離開。
周天民慌忙攔住他,“賀醫生,等一下……”
咔嚓。
病房門猛地被人推開,發出極重的聲響。緊跟著的步伐聲,急促而慌亂,仿佛是在與時間賽跑,不能有絲毫的延誤。
“奶奶……”
宋鳶也滿頭大汗,氣喘吁吁。
宋家別墅位置有些偏,距離最近的公交站臺差不多有一公里。
平日出行,司機車接車送,倒也沒什么。
今天宋伊念擺了她一道。
三個司機,全來了醫院。家里會開車的下人都推脫有事,不能送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