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珞初想知道具體的事情,父母沒有告訴她是因為大多是商場中的事情,她可能也聽不懂,但老陳知道的應該是生活中的事情。
老陳微微嘆息一聲:“我們原先都住在季氏老宅,小姐剛去世那會兒,季煜城忙著把他在外面養的那個領回家,心里壓根不在阿言身上,我在忙小姐的后事,又要安撫老爺和老太太,無暇顧及他。”
“有天深夜我回老宅,竟然看見阿言穿著單衣站在門外,我問他怎么回事,他也不吭聲。后來我問家里的阿姨才知道,他們經常在家打罵欺辱阿言,嫌小姐的東西晦氣,想全部扔掉,阿言不讓,他們就將阿言一起扔到門外。”
“那可是零下十度的冬天,他們也能忍得下心,小姐生前對他們那么好,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!”
老陳的話里滿是氣憤的情緒,過了這么多年他依舊忘不掉那個冬夜,也忘不掉季家那些人丑惡的嘴臉。
“阿言從國外回來接管集團時,把很多季氏人都清掃出去了,他們當時鬧得很厲害,不過阿言有小姐的股份,他們無可奈何只能作罷,但心里肯定也記恨著阿言。”
“現在阿言掌管季氏集團,他們不敢造次,又有求于他,所以對他很客氣,哼,全都是裝出來的,都是為了阿言能幫他們解決麻煩。”
“阿言是不會主動帶你去見季家人的,但一旦你們的關系公開,他們也許會找到你。”老陳叮囑著:“你能推就推掉,實在推不掉就隨便應付兩句,別相信他們說的任何話。”
沈珞初沒想到季承言小時候竟然過得這么慘,難怪他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門戶,對親戚下手也毫不留情,換做是她同樣不會仁慈的。
如今他在外界心狠手辣、薄情寡義的名聲,恐怕也有親戚的功勞吧?
沈珞初微微頷首:“我記住了陳叔。”
安靜片刻,她再次開口:“陳叔,季家和陸家的關系好嘛?”
雖然季承言說過不用擔心陸家,可是兩家在外人眼里畢竟是親戚,婚禮也難免要邀請陸家人,沈珞初想問問具體情況。
“季家和陸家的關系很好。”老陳說。
沈珞初的心一涼,緊接著聽見他又道:“但是阿言和陸家的關系不好。”
她松了口氣,老陳的這個大喘氣真是嚇死她了。
老陳知道她在憂慮什么,安撫著:“你不用擔心,已經是過去式了,如果他敢來糾纏你,讓阿言教訓他。”
沈珞初笑笑:“好。”
聊天的時間,阿姨做完了早餐,沈珞初去到餐廳吃飯,吃過后照舊練了一會兒琴。
下午正在露臺曬太陽,猶豫著要不要出門逛街時,母親的電話打來了。
她接通:“喂,媽。”
“你和季承言三天后辦婚禮,這件事我和你爸怎么不知道?領證瞞著我們,婚禮也想瞞著我們?”林書青的語氣里有些不悅。
“不是媽,你聽我解釋。”沈珞初急忙把原因講了,安撫住母親大人。
“就算你要開學也不能這么趕啊,等到你畢業后不行嗎?婚禮怎么能倉促了事。”林書青還是不樂意。
“媽,季家掌權人的婚禮是舉辦給外界看的,這個道理您還不明白嘛。”
說到底這個婚禮就是起到一個通知的作用,什么浪漫、夢幻通通是沒有的,走完流程和招待賓客才是重點。
林書青心知肚明,只是替女兒委屈,連個如意的婚禮都辦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