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我沒猜錯,盧清悠,你這么‘熱心’地跑去報信,是又想借梁輝來敗壞我的名聲吧?”
“不是!”盧清悠委屈地看向霍南勛和魏大勇,“我真的聽到他們那樣說了!也不是我說的,是他們說的,你打我做什么?”
“紅纓。”魏大勇一臉嚴肅地說,“盧醫生一片好心,擔心你被人欺負,你怎么能動手打她?趕緊給她道歉!”
“師父,您不知道。”夏紅纓說,“她跟我結仇已深,我要真出了什么事,她高興都來不及!怎么可能去通風報信?她這是見梁輝能動彈了,想借他來敗壞我!”
“盧醫生是什么身份?人家是受過高等教育的,怎么可能像你說的那樣?”魏大勇說,“你肯定是誤會人家了!”
“師父。”霍南勛這時說,“盧清悠屢次傷害紅纓,我們夫妻早已跟她斷絕了往來。
她如果真的為了紅纓好,怎么會跑到廠子門口大喊大叫,說紅纓被流氓欺負之類的話?怎么著也是要避著人的。”
盧清悠:“我喊你,你死活不理我,我是一時著急啊!”
“就是,我親眼所見。”魏大勇說,“人家叫你過去,你理也不理,她要不那么說,你能聽嗎?”
霍南勛皺眉。
盧清悠擦著眼淚,抽抽泣泣地說:“我想著,無論你們怎么誤會我,你究竟是我亡夫的兄弟,這種事,實在不好坐視不理,沒想到,我連做好事,也會被誤解至此……”
夏紅纓:“那就拜托你,以后離我們遠遠的。因為不管你做什么,我都會認為你居心叵測。”
“那就是你的事了。”盧清悠柔柔地轉了個身,背對著兩個男的,用只有夏紅纓能看到的側臉對著她,嘴角噙著一抹笑,說:“我是個醫生,救死扶傷是我的天職。不管你們怎么想,再遇到這種事,我依然不會袖手旁觀。”
魏大勇在旁點頭:“盧醫生,你做得對。紅櫻,我們趕來,是出于對你的關心,你動手打人,太不應該了!趕緊給盧醫生道歉!”
夏紅纓看向盧清悠,說:“這樣吧師父,我們這就去找梁輝。如果他承認說了那樣的話,我立刻給盧清悠道歉!我還送上自己的臉,讓盧清悠加倍打回來,您看可以嗎?”
頓了頓,她又說:“您也知道梁輝這個人,混不吝的性子,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在他的小弟面前丟了面子和威信。他如果真說過這樣的話,肯定是會承認的。”
魏大勇看向盧清悠:“這……”
“誰知道梁輝這會兒在哪里,師父忙著呢!哪能為了幾句口角,陪著你胡鬧?”盧清悠又變了副臉孔,做出一副看淡名利的樣子,“你誤會就誤會吧!挨你這一下,我就當長了個教訓,不是什么人都值得幫助的。”
她轉身跟魏大勇說:“我們回去吧師父。謝謝您!”
剛才還哭哭啼啼的,一說要對質,就看淡了。
魏大勇這把年紀了,早已修煉成人精,盧清悠這點伎倆瞞不過他的眼睛。
但他也是要給盧清悠爸爸面子的,就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,跟霍南勛夏紅纓說:“我手頭的確還有些事,得趕著回廠里。上車吧!總之沒事就好,虛驚一場。”
他上了駕駛座,盧清悠上了后座。
夏紅纓根本不想上車。
但是魏大勇特地為了她跑了一趟,她可以給盧清悠甩巴掌,卻不能給魏大勇甩臉子。
他可是霍南勛的頂頭上司。
于是她也上了車,跟盧清悠同坐后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