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清清心疼地輕輕撫著金箔腦袋,點點頭,“嗯,可能餓了,我去喂它吃點東西。”
“難怪剛剛嘰嘰喳喳地叫,原來是餓了。”另一個看不懂臉色的圍上來,在她頭頂發出一聲輕笑,“清清,畢竟是聿淙的寵物,還是小心照顧的好。”
方好贊同地點點頭。
馮清清再多說一句,就要控制不住對陸謹陽的殺心,胡亂點了點頭,逃似的逃回了房間。
馮清清把金箔放回籠子,給它喂了水和食物,回到安全范圍后,它終于恢復了點往日的倨傲,扯著嗓子發泄:“人面獸心――人面獸心――”
馮清清又氣又想笑,戳戳金箔腦袋:“現在罵有什么用,欺負你的又不在這,白連累我也跟著受氣。還人面獸心呢,你自己不就是獸,罵人也不會罵,應該罵……”她絞盡腦汁,擠出幾個成語,“卑鄙小人、陰險狡詐、無惡不作、作惡多端!”
“卑鄙小人、陰險――”
“陰險狡詐、無惡不作、作惡多端!”
“陰險狡詐――”
馮清清喂給金箔一顆谷物球,“無惡不作!”
“無惡不作――”啄啄啄。
又喂一顆,“作惡多端!”
啄啄啄,“作惡多端――”
一人一鳥,一個忙著對付營養谷物球,一個被好像快餓死開始大快朵頤金的樣子逗笑。
馮清清點點金箔腳下的棲木,“直到明天早上,你就老老實實待在這吧。外面太危險了,你又弱小,脾氣差、身子金貴,要出了什么差錯……”
金箔挪挪步子,蹦跳到馮清清手指,探頭啄了她下巴一下。
馮清清愣了一下,第一次明白輕輕地啄可能是表達友好的意思,動作輕柔地把它放回枝頭。金箔站了一會,然后爬下來,小跑到自己的食物碗那離,啄起一顆谷物球繼續吃了起來。
馮清清的心登時軟成一片,金箔不僅信任她,而且和她相處得很好。另外憑借可愛的外表,終于短暫地把馮清清馴化成了它的奴隸。
晚上給金箔喂食時,它站在籠底昏昏欲睡,一副很疲倦的樣子把馮清清嚇了一跳。她給梁聿淙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,含糊其辭地表示家里人對金箔不太友好,可能是嚇到它了。梁聿淙沒有急著質問,問了些白天的基本情況后,心平氣和地讓馮清清先觀察一個晚上,并安慰道也許它只是單純的困了。
馮清清此時顯得比金箔真正的主人還要焦急,“可是它晚上都沒有吃東西。”
“它現在不餓。”
“怎么可能?它明明那么能吃。”
梁聿淙:“……”
馮清清心不在焉地捧著手機,指腹時不時擋住鏡頭,梁聿淙猜到她在做什么,提醒道:“百度不是寵物醫生,千萬不要病急亂投醫。”
馮清清驚訝地抬眸看他一眼,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你說呢。”鏡頭里的梁聿淙朝她微微偏了偏頭,“我剛養它的時候,比你現在還要提心吊膽,擔驚受怕,生怕因為自己的疏忽害了它。去網頁搜索并不能緩解我的壓力,相反只會讓我更茫然無措,這時急于去解決問題,才是將金箔真正置于危險之中。你別著急,沒有確定情況前,不需要著手去做什么,只要觀察,觀察就好。如果明天早上它的狀態還是很糟糕,我會親自帶它去檢查。另外,其實金箔遠遠比我們想得要堅強,甚至堅強得多。”
馮清清從這番話中得到些許寬慰,但仍有些不放心,“會不會是一天三頓吃同樣的東西,它提不起胃口,它還有別的喜歡吃的嗎?”
梁聿淙撫了撫眉心,自己說的話看來是左耳進右耳出了,“你別慣著它,而且現在已經那么晚了,告訴你你也沒辦法買給它。”
一聽真有,馮清清急切地打斷道:“你先說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