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明天扎,后天也扎。讓你漂漂亮亮的和同學出去玩。對了,你那同學是男生女生呀?”
驀地提前和鄒沅的約定,馮清清神色不自然地起身,打量四周后,端起沒吃完的果盤,支吾道:“男同學,但我周日不出去了,周日,周日不扎辮子。”
方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沒多說什么,“好吧。”
周六晚上,陸淮川的商業伙伴邀請他們家庭聚餐。到了餐廳,馮清清看著起身迎客的梁聿淙,驚訝地瞪圓雙眼。
禮貌性握手時,馮清清微笑,小聲吐槽:“提前知道又不和我說。”
梁聿淙掃過她腦后松松的發髻,身上米白色的新中式旗袍,腰肢掐得很細,顯得小巧的xiong脯又圓又鼓,似乎長大不少。
梁聿淙定定地瞧著她不語,有那么一瞬間,馮清清似乎從他眼底看到了一縷翻滾上來的暗色,轉瞬即逝。
他仍舊面無表情,然而周身卻彌散出濃烈的緊繃感。馮清清微微蹙起眉,輕聲探問:“你怎么了?”
他們仿佛忘記了周遭的存在,眼中只有彼此。陸謹陽和陸雪薇眼神閃爍不定,一個極力掩藏不愿被人察覺的嫉妒之色,一個嘴角扯出冷笑。
沒等梁聿淙回應,身旁的陸謹陽輕輕拉了拉她手臂,示意她落座。馮清清挨著陸謹陽坐下,右手邊是方好,對面是梁聿淙。
餐桌上,陸淮川和梁聿淙的爺爺從政治聊到家庭,聊到彼此的孩子。期間,馮清清敏感地注意到梁聿淙的爺爺嘴角下撇,狠狠擰了下眉,將有關梁聿淙的話題話題扯向了別處。
馮清清同情地看了眼梁聿淙,原來是和爺爺鬧別扭了嗎?還有他父母呢,上次晚宴沒出現,這次家庭聚餐也沒出現。一時,馮清清腦補了許多悲慘身世安在梁聿淙身上,吃著吃著忍不住嘆了口氣。
膝蓋被人觸碰兩下,馮清清側目看向陸謹陽,他放下刀叉,全神貫注地看著她,“不好吃嗎?”
馮清清沒料想他會聽見,更沒想到他會關心自己,愣了下搖搖頭,摸摸自己撐得鼓鼓的肚子,“不,很好吃。”
陸謹陽順著看去,瞥過她平坦的小腹,嗯了聲,“那就好。”
不僅菜吃得很好,甜品飲料也是吃得心滿意足。馮清清揉了兩下肚子,壓迫到膀胱,小腹瞬間一緊,她扭臉地方好說了聲,起身連忙朝衛生間跑去。
馮清清抽張紙胡亂擦了擦,低著頭從衛生間走出,不料剛踏出一步便與人撞在了一起。
鼻梁被撞得生疼,馮清清有苦說不出,還得和人道歉,“對不起,我沒看見。”
那人什么話也沒說,攥住她手腕便往前面走。
“誒――”馮清清大驚失色,哎了兩聲,抬頭發現竟然是梁聿淙,“你是來上廁所的,還是來等我……”然后碰瓷的。
馮清清話沒說完,被梁聿淙拉進角落,緊接著被結結實實地抱住。
放在她后背的手臂箍緊,他垂下頭,下巴擱在她頸窩,冰涼的鼻尖蹭著溫熱的皮膚,輕嗅著什么。
事發突然,馮清清整個人僵住,半晌,她才拽了拽梁聿淙的西服外套,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
梁聿淙很少有情緒外漏的時候,馮清清茫然過后,生出些對他的擔心。
梁聿淙死命收緊手臂,讓彼此的xiong膛緊貼在一起,仿佛直到聽見的對方的心跳才肯罷休,他動了動腦袋,嘴唇不經意地擦過她的脖頸。
太輕微了,遠遠不夠。能夠慰藉他的,還要在下面些,被層層衣物阻擋,瑟縮地窩在白花花的rufang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