鱗泳突然開口:“有什么發現嗎?”
鷗集看了他一眼,搖頭:“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?”
鱗泳像是完全沒有防備的樣子:“醒來就在了。
不過很反常的是,我記得自己的名字,卻不記得家人,
可能我原本就獨自生活,之前的生活也想不起來了。你呢?”
看來大家情況相同,鷗集不動聲色道:“我也是,不過我還能知道那尊雕像的名字。”
鱗泳毫不意外的說到:"看來我們被有意的保留了本能與知識。”他頓了頓:"或許這從頭到尾是場考驗呢。"
說這話時的口吻像極了老師對學生提醒做題方向一般的引導感。
鷗集抿著唇,反問鱗泳:“你見過不及格就以死亡為代價的試卷?”
對方的眼神毫不閃躲,現在的狀況一團糟,而鱗泳的注意力卻似乎聚焦于自己,他總覺得這個家伙知道點什么。
如果按照鱗泳所說這真的是一場考驗,那么所有人都應在在被觀測狀態,甚至很可能觀測者就混入在考生中臥底潛伏。更進一步的掌握考生的動向。
鱗泳似乎渾然不覺,一副探討的語氣:“貓抓老鼠時,會精準預判老鼠的逃生路線,
再配以迅捷的行動力,才能讓老鼠們生死無門,任由貓主宰命運。”
鷗集面無表情的臉微揚,英俊的臉生生透出一股子冰冷漠然的味道,緩緩開口:
“對于貓來說,老鼠們被抓住是意料之中,
但是過程中可能會有很多曲折的小意外增添樂趣。
裝死無用,貓的反應敏捷,老鼠們唯一的生還可能,就是視覺死角。
只要不被發現,就有一線生機。”
要實時掌握所有‘老鼠’的動向。才能預判下一步的行動路線。
“截胡,享受老鼠那好像能成功似的奮力掙扎。
尋找視覺死角——這是應該老鼠才會思考的問題,
可貓怎么知道老鼠心心念念的死角?”鷗集毫不掩飾試探。
鱗泳耐心地聽著,嘴角緩慢地扯出一個微笑回應:
“貓餓了就要吃,不餓就留著戲耍一會兒。老鼠早晚都要吃。不會放過任何一只。”
說完神情自若的無視鷗集的冷漠疏離,仿佛剛剛只是一段輕松愉快的閑聊,
轉過頭繼續觀察雕像。
片刻后,
鱗泳清冽的聲音重新響起,沒有半分遲疑:
“對于老鼠來說,貓永遠是天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