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謝你了凌寒?!鼻锇蚕蛑У谋秤昂叭ァ?/p>
秋安望著緊閉的502房門,抬手敲了敲。
門開的瞬間,水藍se裙擺再次映入眼簾。
“你好啊,原來你是502的。”林穗露出甜美的笑,主動幫著挪行李,
“我叫林穗,麥穗的穗?!?/p>
“剛剛那是?”林穗指著樓梯方向,眼尾的亮片在日光燈下閃爍。
秋安倚著門框輕笑,發絲還黏在汗sh的臉頰上:“不過是宿管阿姨當街‘抓’來的熱心人?!?/p>
她聳聳肩,想起凌寒轉身時g脆利落的背影,“冰塊成jg,高冷得很?!?/p>
&光斜斜切過白se窗臺,在水泥地面投下菱形光斑。
林穗斜倚在鐵皮書桌旁,指尖輕輕叩著桌沿,發梢的珍珠發卡在日光下流轉著細碎的光。
她偷瞄著秋安整理行李的側影,臉se微紅,r0u弄起蓬松的卷發,“可是蠻帥的呀”
“你說什么?”秋安正把碎花床單抖開,被單揚起的灰塵在光柱里飛舞。她直起身時,看見林穗耳尖紅得像熟透的,水藍se睡裙的腰帶被絞成了麻花結。
“啊我、我下去買洗衣ye呢!”林穗突然拔高聲音,睫毛像受驚的蝶翼顫動著,“等會兒帶你逛校園好不好?”
秋安望著眼前這個姑娘,微卷的劉海下,那雙眼像是清晨沾滿露水的葡萄,眸光流轉間帶著未經世事的澄澈。
她說話時臉頰鼓起兩團軟neng的弧度,恰似剛出爐的松軟面包,蓬松又帶著甜香,不經意間就g起旁人唇角的笑意。
她疊衣服的手頓了頓,指尖觸到被yan光曬暖的棉布,忽然覺得鼻尖縈繞的霉味都淡了些。
“好呀,那我先收拾一下?!鼻锇矎澭蜷_行李箱,茉莉香的氣息撲面而來。
林穗立刻像只雀躍的小雀湊過來,拖鞋在地面蹭出沙沙的響,
“你都不知道我是第一個來的!我家在嶺南嘛,坐了八個小時火車,結果宿管阿姨晚上才上班”
她掰著指甲數算,發尾的珍珠發卡隨著動作輕輕搖晃,“那天下午我一個人在宿舍,風扇轉起來全是熱風,差點把我烤成廣東燒臘啦!”
秋安被逗得輕笑出聲,抖開的t恤上印著歪歪扭扭的向日葵。她看著林穗手舞足蹈的樣子,忽然想起老家屋檐下掛著的風鈴,都是些沒心沒肺的清脆響動,卻能把日子敲打得明亮起來。
“就是不知道其他舍友好不好相處”林穗忽然攥住秋安的手腕,指尖的溫度帶著少nv特有的暖意,
“我初中住過校,隔壁床的nv生總把襪子晾在我枕頭邊遇到不好說話的舍友很累。”她越說越小聲,最后拽著秋安的手晃了晃,
“我們一起祈禱吧!”
“希望我們都能愉快的度過這四年時光!”
&光正好落在她們交握的手背上。秋安看著林穗緊閉的眼睛和虔誠的神情,忽然發現她睫毛上還沾著細小的金粉,在光影里像落了層碎鉆。
窗外的蟬鳴不知何時變得溫柔,透過紗窗篩進來,與兩個姑娘輕細的祈禱聲纏在一起,在盛滿yan光的宿舍里,織成了第一縷關于友誼的經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