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想起什么,抬頭看他,“飄管家說我暫時不能走?”
余硯舟在她身邊坐下,沙發陷下去一小塊,帶得她往他這邊滑了半寸。
“再住一天。”
他說得漫不經心,目光卻落在她鎖骨處,那里的紅痕淡了些,被絲質睡衣的領口遮得剛好,
“周末就和我呆在一起。”
花房的暖香正順著半開的窗戶漫溢,混著她發間殘留的牛奶味,在空氣里釀出種粘稠的甜。
“陪你?”
秋安掀起嘴角,笑意卻沒到眼底,
“我今天一個人在這待的。”
她坐直身子,筆記本從膝頭滑到地上也沒去撿,
“要么今晚,要么明早,我必須回家一趟。明天下午還要回學校。”
話說到最后,語氣里的硬氣軟了些。
余硯舟沒接話,指尖在膝蓋上輕輕敲著,目光落在她緊繃的側臉。
秋安心里轉了個彎,忽然跪坐在沙發上,傾身抱住他的脖頸。xiong口貼著他襯衫時,能感覺到布料下肌肉的起伏,她把臉埋在他肩窩,聲音揉得發軟:
“你看你總在忙,我一個人在這大房子里待著多無聊。我很想家人,奶奶昨天還打電話問我什么時候回家,弟弟也說想我”
“那我呢?”
余硯舟的聲音從頭頂傳來,帶著剛從實驗室回來的沙啞,像砂紙輕輕蹭過神經。
秋安的動作頓住了。
她沒想到這人會接這么一句,大腦急速思索了他的問句,抬頭時正對上他深不見底的眼睛,那里面明晃晃地寫著“討要說法”。
心底翻了個白眼,什么時候學起這套了?卻還是強壓著掀桌子的沖動,指尖勾住他的領帶晃了晃:
“那你今晚放我回去,我每天每天想你一遍?”
“怎么想?”
他追問,語氣平淡得像在討論天氣。
秋安直視著他,忽然笑了,
“那你想我怎么想?”
“想你一直待在我身邊。”
余硯舟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,力道不重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。
秋安渾身一僵,后頸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。梵青的名字猛地撞進腦子里,他不會又要搞梵青那套限制人身自由的把戲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