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一日這天
,兩日照常吃了飯就圍著屋子繞圈兒,期間王嬸還過了看了看,送了一些蔬菜過來。
許橙有種預感,估計就是這前后兩天了,不免開始有些緊張,剛才圍著屋子繞兩圈,感覺肚子一陣陣發緊下墜。
讓陳秋樹扶著坐在瑤椅上躺了一會,才覺得舒服些。
她沒生過孩子,具體情況不是很清楚,直到下午肚子開始感覺到陣疼,她才松了口氣,總算來了。
陳秋樹急得從屋里到院子來回跑了兩圈才去后院找穩婆。
石頭今日休沐,看著自己的大哥不太中用,一個人趕著馬車去縣城接大夫,這是提前就和醫館說好了。
石頭到了醫館,說了去長溪村的陳家,大夫就提著藥箱跟著走了。
陳秋樹被關在產房外,穩婆告訴他還早著呢,只得到廚房去燒水,火光照亮了他的臉龐,竟是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
。
傍晚十分,緊閉的屋內傳出了細碎的呼痛聲。
一盆盆血水從屋子里端了出來。
陳秋樹麻木的站門口一動不動
有人出來就問上一句,里面還好嗎?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,久到陳秋樹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無邊無際的擔憂給抽干。
夜晚來臨,陳家點起了燈籠,,一聲嬰孩的蹄哭聲響起,陳秋樹沒動,等了片刻,王嬸出來,叫陳秋樹進屋,屋子里充斥著淡淡的血腥味。
王嬸抱著孩子走過來,小心的把孩子放進陳秋樹懷里,“看看,是個小姑娘,長得真白凈”陳秋樹接過孩子,雙手抱著走到許橙的床前,許橙已經累得睡了過去,汗shi的頭發貼著臉頰他心疼的撫了撫許橙的臉上的發絲,流了那么多血,陳秋樹只感覺床上的人蒼白又脆弱。
他把孩子和許橙放著一起,,附身親了親許橙的額頭,又親了親孩子身上的被單。
已是到了深夜,陳秋樹給過來幫忙的人都封了個大紅包,后留下穩婆和大夫在后院的廂房住一晚,他沒有時間送,晚上回去也不安全。
第二日天亮許橙醒了,陳秋樹一直注意她的狀態,發現她醒來,立即上前去問“怎么樣?有沒有哪里不舒服”“我餓了!”陳秋樹露出個微笑,在她額頭親了一口,“廚房里熬了粥,我給你盛過來,”許橙除了下半個身有點不適,沒有感覺那里疼,就是餓,前xiong貼后背的那種餓。
她側著身體往床邊看,瑤籃里的小家伙睡得正香,就是一個小粉團子,許橙一直看著,怎么都看不夠。
沒一會陳秋樹就端著粥進來了“放著涼一會,我先去打盆水過來洗漱”許橙遭了那么大的罪,陳秋樹只恨不得連飯都喂她吃才好。
等許橙刷了牙,就幫著洗臉梳頭,喂飯。
早飯煮了紅棗粥,燉了一只老母雞湯,抄了盤青菜。
兩人正吃著,孩子哇哇的哭了起來。
許橙差點沒下床去抱孩子,語氣有些急,“我自己吃,你看看她是不是餓了”陳秋樹查看孩子有沒有尿,又去廚房把溫好的羊奶拿過來,用小湯勺,小口小口的喂給孩子喝。
洗橙看著陳秋樹熟練的抱孩子喂奶,心里的幸福滿溢而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