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也放心不下燕娘,向薛振求情:“薛大人,我們家姐兒身子弱,膽子小,離不開老奴的侍奉,老奴……”
“出去。”薛振淡淡地重復著,臉上露出不耐之se。
燕娘眼睜睜地看著李氏離開視線,緊張地攥住錦被,水蔥似的指甲因用力而隱隱發(fā)白。
直到這時,她才看清薛振的模樣——
薛振最多也就b她大個四五歲,卻帶著通身的氣勢。
他的眉毛微微擰起,眼睛又黑又亮,像是能看到人的心里,鼻梁高挺,鼻尖下g,形似鷹喙,薄唇緊緊抿著,令人心生畏懼。
更可怕的是,他太高大了,肩膀?qū)掗煟瑇膛健碩,手掌足有她的兩倍大,似乎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將她撕成兩半。
燕娘胡思亂想著,在薛振托著布巾給她擦臉的時候,慌慌張張地往后躲。
她忘了她就在角落,腦袋“砰”的一聲撞shang架,震得水紅se的流蘇簌簌作響。
“躲什么?”薛振伸出另一只手,墊在燕娘腦后,形成一個似環(huán)抱似禁錮的姿勢,仔仔細細地擦掉她臉上的淚痕。
他問:“你叫燕娘,對嗎?”
燕娘輕輕點了點頭。
薛振從不曾像這樣伺候過nv人。
他把握不好力道,在剝殼j蛋一般的玉臉上擦出道道紅印。
燕娘的臉上紅一道白一道,杏眼紅腫,唇瓣慘白,既可憐又誘人。
薛振將布巾丟進盆里,用帕子托著參片,喂到燕娘嘴邊。
他看著燕娘噙住參片,喉結(jié)滾動了兩下,問道:“你不愿給我生孩子?”
燕娘的臉皮臊得通紅,再度點頭。
薛振嘆了口氣:“我聽權(quán)三說,你相公收了銀票,簽了文書,以為你沒有什么意見,這才把你接進府里。”
“我的本意是拉你們一把,順帶著各取所需,沒想到你氣x這么大,一聲不吭地把自己吊在房梁上,這又是何苦呢?”
他頓了頓,又道:“接你入府,雖然不是明媒正娶,也算一件喜事。”
“如今喜事險些變成喪事,救人險些變成害人,若是傳出去,別人還當我是霸占民婦的惡人,當我們薛府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窟呢。”
燕娘被薛振說得慚愧起來。
她將參片壓在舌下,輕聲道:“薛大人,您對我們有再造之恩,是我不識好歹,恩將仇報,是我對不住您。”
薛振擺了擺手:“罷了,我白天便說過,強扭的瓜不甜,你鬧成這樣,我也覺得沒意思。”
他立起身,道:“我這就讓權(quán)三準備車馬,送你回去。”
燕娘的心猶如被一只大手攥住,緊張得透不過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