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夏玉璇與宋軒并肩步入前廳。宋夫人目光在兩人間掃過,語氣溫和卻帶著幾分試探:“璇兒,夏夫人攜秋姨娘來接你,你可愿隨她們回去?”
宋軒當(dāng)即心頭一緊,轉(zhuǎn)頭看向夏玉璇。夏玉璇卻回以一抹安撫的淺笑,轉(zhuǎn)向宋夫人,恭敬道:“多謝宋夫人收留,叨擾多時,已給府上添了不少麻煩。”
宋夫人溫聲道:“小事一樁。若你不愿回去,大可留在府中,我自會護你周全。”
夏玉璇卻堅定地搖頭:“多謝夫人好意。只是,該面對的,我終須自己去解決。”
宋軒急了,似生怕他再落入虎口,脫口而出:“留下來不行嗎。”
夏玉璇溫柔地看了他一眼,眼中柔情似水,卻堅定地搖了搖頭。宋夫人見他去意已決,輕嘆一聲,未再勸說,只吩咐道:“軒兒,送他回去吧。”
一路上宋軒頻頻望向夏玉璇,滿是不舍。夏玉璇察覺他的躁動,趁人不備,悄悄握住他的手,掌心的溫暖似在無聲安撫。夏夫人見夏玉璇現(xiàn)身,松了口氣:“走吧。”
夏玉璇當(dāng)即隨夏夫人與秋姨娘登上馬車。宋軒yu跟上,卻被夏玉璇輕輕推開。他沖宋軒搖了搖頭,眼中帶著一抹溫柔的堅持。宋軒無奈,只得駐足目送馬車遠去,心頭卻沈甸甸的。
馬車內(nèi),秋姨娘神se復(fù)雜,好似不知道夏玉璇最近發(fā)生了什麼事,只以為他與宋軒私奔未成。她幾次yu開口勸慰,卻不知從何說起,終是沈默。夏夫人端坐一旁,目視前方,似在掂量著什麼。三人一路無言,馬車轔轔,駛回夏府。
夏沛季早早候在府中正堂,臉se鐵青,眼中怒火未熄。見夏玉璇踏入,他猛地起身,大步上前,厲聲道:“好啊,翅膀y了,竟敢私逃!”他揚起手,似要狠狠摑下。
秋姨娘見狀,急忙上前攔住,柔聲道:“老爺息怒,璇兒只是一時糊涂,斷無他意。”她話音未落,夏沛季卻猛地揮開她的手,秋姨娘猝不及防,踉蹌倒地,發(fā)髻散亂。
夏玉璇上前扶起秋姨娘,連忙藏起眼中的憤怒。但夏沛季見他這副模樣,怒火更盛,喝道:“來人!將二少爺押回房中,沒有我的命令,不許踏出半步!”
他不給夏玉璇任何開口的機會,拂袖而去,袍角帶起一陣?yán)滹L(fēng)。兩名家丁上前,粗暴地架起夏玉璇,推搡著他朝後院走去。
夏玉璇被押回自己的院落,房門“砰”地一聲合攏,鎖鏈嘩啦作響,仿若將他與外界徹底隔絕。他站在冷清的房內(nèi),目光掃過熟悉的陳設(shè),心頭卻一片冰涼。
夏玉璇深x1一口氣,強壓下x中的怒火與不安,緩步踱至窗邊,輕輕推開一隙窗扇。院外家丁的身影若隱若現(xiàn),目光冷漠而戒備,仿若一堵無形的墻,將他困於這方寸之間。
正沈浸在思緒中,房門被輕叩,小翠端著食盤步入,低聲道:“二少爺,用膳吧。”她神se如常,放下食盤時,趁門外小廝不備,悄然將一封信塞進夏玉璇手中,隨即若無其事地退下。
夏玉璇不動聲se地將信攥在掌心,淡然坐下,慢條斯理地夾了幾筷子菜,入口卻味同嚼蠟。他抬眼掃了眼門外,見小廝毫無察覺,便輕聲道:“撤了吧。”
待房內(nèi)只剩他一人,他迅速展開信紙,目光落在熟悉的潦草字跡上:
“璇兒,勿憂。表哥答應(yīng)我把你安排到國子監(jiān)陪公主讀書,放心等我風(fēng)光迎娶你。——ai你的軒”
看到熟悉的狗爬字。夏玉璇心中一暖,緊繃的情緒稍稍松懈,嘴角不自覺g起一抹淺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