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小翠無恙,夏玉璇松了一口氣,離開她的院子,回到自己的房間。他坐在書案前,準(zhǔn)備給夏玉墨送一份“驚喜”。
與此同時,宋文景站在太學(xué)後院的槐樹下,得知夏玉璇的事情後,氣得一拳砸在墻上,墻皮簌簌落下,掌心滲出血絲。他咬牙切齒,眼中滿是不甘:“宋軒,又是你!每次都b我快一步!”他深x1一口氣,強(qiáng)迫自己冷靜,喚來心腹,低聲道:“去,查查夏玉璇最近的動向。”
而京城的另一處,雕梁畫棟的二皇子府內(nèi),二皇子玄荀端坐書房,案前攤著一卷密報(bào),眉頭緊鎖。自那日驚鴻一瞥後,他對那位氣質(zhì)清冷的少年念念不忘,派人四處打探,卻始終查不到夏玉璇的身份。少年那雙冷冽卻g魂的眼眸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,他心癢難耐,決意借長公主的賞花宴再尋機(jī)會。
二皇子召來親信,低聲道:“長公主的賞花宴,名單擬好了嗎?”親信忙呈上一份名冊,恭敬道:“殿下,已按您的吩咐,特意添了幾家門第不高的世家。邀請函已私下送出,絕不引人注目。”
玄荀滿意地點(diǎn)點(diǎn)頭,眼中閃過一絲期待:“好,辦得漂亮。本皇子倒要看看,那位小郎君是否會現(xiàn)身。”他頓了頓,語氣冷了幾分,“若他來了,務(wù)必安排妥當(dāng),我要單獨(dú)見他一面。”
夏府內(nèi),夏沛季坐在前廳,手持一封燙金邀請函,反復(fù)端詳,眉頭緊鎖。長公主的賞花宴雖是盛事,但夏府門第不高,往年從未受邀,此番突然收到邀請。他沈y片刻,喚來管家,沈聲道:“去,把玉墨和玉璇叫來。”
不一會兒,夏玉墨和夏玉璇先後步入前廳。夏玉墨一身錦袍,面帶笑意。夏玉璇則神se淡然,臉上紅痕已淡去不少。
夏沛季將邀請函丟在桌上,目光在兩人間流轉(zhuǎn),語氣威嚴(yán):“長公主的賞花宴,夏府受邀,這是難得的機(jī)會。你們二人前往,相互扶持切不可丟了夏府的臉!”
這讓兩人都感到了驚訝,夏玉璇以為夏沛季又搭上那根線,倒是讓他有些0不著頭腦。
夏玉墨開心的應(yīng)下,這總宴會總於輪到他了,輕視的看了夏玉璇一眼。夏玉璇并沒有放在心上,反倒是夏沛季吩咐完便轉(zhuǎn)身就走。留下兩人站在原地。夏玉墨看了夏玉璇一眼道:“別忘了答應(yīng)我的事!”
說完便也扭頭就走,夏玉璇別有深意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而後回房。
當(dāng)夏夫人聽聞賞花宴之事,心頭一緊,立即命丫鬟將夏玉璇喚到自己的院子。夏玉璇踏入正房,見夏夫人端坐主位,眉目間帶著幾分復(fù)雜的神se。他行禮後直起身,尚未開口,夏夫人便開門見山意:“璇兒,前幾天玉墨對你多有冒犯,我代他向你賠個不是。”
夏玉璇很是驚訝,雖然他不是一個好主母但他卻是一個好母親,今日這番低姿態(tài)著實(shí)出乎意料瞬間警惕起來。沈y片刻客氣道:“母親言重了,大哥不過是年少氣盛,我并未放在心上。”
夏夫人擺擺手,顯然不愿聽這些場面話,目光直視夏玉璇,語氣多了幾分強(qiáng)y:“璇兒,你我心知肚明,不必遮掩。墨兒被我寵壞了,x子莽撞,分不清形勢,但他本x不壞。”
她頓了頓,話鋒一轉(zhuǎn),帶著幾分誘惑,“我知道你一直擔(dān)心秋姨娘的處境,只要你在賞花宴上不對墨兒下手,管束一下他,我可以放秋姨娘離開夏府,讓她安穩(wěn)度日。”
夏玉璇心頭微震,面上卻不動聲se,語氣平靜:“母親,你太高看我了。我不過是個庶子,哪有本事對大哥如何?”
夏夫人冷笑一聲,目光如刀:“你的心思我清楚得很,不必過分謙虛。你若答應(yīng)我的條件,我自會幫你解決後顧之憂,秋姨娘的事,我說到做到。”
夏玉璇垂眸沈思片刻,權(quán)衡利弊。秋姨娘是他心頭一根軟刺,他抬起頭,語氣淡然卻堅(jiān)定:“好。”
夏夫人聞言,眼中閃過一絲滿意,松了一口氣:“好,有你這句話,我便放心了。墨兒那邊,我會嚴(yán)加管教,絕不讓他再惹是生非。”
隨即她揮揮手,示意夏玉璇退下。
夏玉璇行禮告退,走出正房,看來那份驚喜夏玉墨不能享用了,遺憾的嘆了一口氣。
而夏夫人則立刻命人將夏玉墨喚來。夏玉墨踏入正房,見母親神se嚴(yán)肅,心頭一緊,忙賠笑道:“娘,你找我何事?”
夏夫人冷眼盯著他,語氣嚴(yán)厲:“墨兒,從今往後,不許再找夏玉璇的麻煩!賞花宴上,你給我安分點(diǎn),若敢惹出半點(diǎn)是非,我第一個饒不了你!”
夏玉墨一愣,眼中閃過一絲不甘,嘟囔道:“娘,夏玉璇那小子有什麼好?你乾嘛老護(hù)著他?”
夏夫人猛地拍桌,怒聲道:“護(hù)他?我是護(hù)你!他的心思b你深十倍,你若再與他作對,遲早自討苦吃!長公主的宴會不是你撒野的地方,給我老實(shí)點(diǎn)!”她感覺自己語氣有些重後,緩了緩道:“若你表現(xiàn)得好,宋文景那邊,我自會為你鋪路。”
夏玉墨聞言,眼中閃過一絲興奮,雖不是很情愿但還是答應(yīng)了:“是,娘,孩兒明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