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。”方逸辰笑道,“只是給孟兄帶兩句話,這有何難?表妹請說,讓我跟他說什么?”
容音道:“也不需要說什么,你只要告訴他明日午間來這個亭中就可以。”
這原本是件小事,只是方逸辰卻兀自不解,“你們兩人同在府中,為何不自己告訴他呢?”
容音面色一僵,她自己又何嘗不想親自告訴他呢?只是自從上次和舅母頂撞之后,她便被關到房間里,好幾日都不曾出來,要說見孟樓一面,更是萬萬不能的了。
今日能夠出門來見方逸辰,還是她托丫鬟給舅母遞了信,說自己想通了,想再見一面方公子。又托方逸辰帶話給孟樓,讓她前來見自己。
她從前十幾年任性至今,如今張府孤立無援,也實在難為她想出這么一個方法來。
方公子見他面色一僵,自然是不好再問。容音見他同意幫忙,自是喜不自勝,又說了許多好話,方逸辰微微一笑。
見事情辦妥,容音也不久待,跟方逸辰告辭之后便回去了,她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回京,只她一人之力,卻連舅舅家都逃不出去,只能央求孟樓前去救她,兩人再一起回京。
方逸辰和容音分別后,正要去找孟樓,卻被常夫人的丫鬟叫住,說夫人找他有事。
常夫人見她過來,先是閑聊了幾句,問了問他娘親的近況,方逸辰只說一切都好。
常夫人不動聲色,道,“前幾日我還碰到你娘親,她跟我說,你喜歡阿音,是不是?”
方逸辰臉色微紅。
常夫人笑道,“這又怎了?兒女情長,我們都是從這時候過來的,又豈能不知?”
方逸辰道:“實不相瞞,我見容家表妹可愛的緊,確實心悅她。”
“好,好。”容夫人道,“我今日見你們兩個聊得開懷,都說了些什么?可是好事將近了?若是如此,我便立刻給她娘寫封信,將這件事告知她,她一同意,我便立刻讓你們二人完婚。”
方逸辰笑道,“也沒說什么,不過是容家表妹托我給孟公子帶個話。我有些好奇,多問了兩句罷了。”
常夫人:“哦?他們兩個同在一個屋檐下,有什么話還需要你親自帶呢?”
方逸辰對常夫人并沒有提防之心,聽她問了,便回道,“我也正納悶了,容表妹想讓孟公子明日在亭中見她一面,派個丫鬟去便是了,何必多此一舉,要我傳話呢?”
“正是這個理,我派名丫鬟去傳話就是了,你就不用再多跑一趟了。”常夫人說罷,便喚自己身邊的大丫鬟去孟樓的院子跑一趟。
兩人又說了些閑話,不多時,丫鬟便回來了,躬身在常夫人面前行了個禮,道,“夫人,話已經傳到了。”
“好。”常夫人點了點頭,又朝方逸辰道,“時間也不早了,你回吧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