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會兒又將被子扯開又迭好。
房間實在是太小了,小到她都沒什么事情可做。
孟樓安靜地坐在椅子上,靜靜地喝著一杯茶,連一絲動靜都沒有發(fā)出,容音卻覺得別扭極了。
他的存在感實在太強,只是往那里一坐,整個房間中好像就都是他的氣息。
一盞茶喝完,孟樓終于出了聲,“你覺得不方便的話,我可以出去住。”
正在迭被子的容音頓住。
她扭頭,呆呆的,“啊?”
“這附近應(yīng)該還有客棧,總不會沒一家都住滿了,我去看看,說不準(zhǔn)還有空房。”他站起身,作勢就要走出去。
容音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忙道,“你要是走了,晚上有歹人過來怎么辦?”
孟樓盯著她攥著背角的手,“可你好像很不樂意。”
他沒說不樂意什么,但兩人都心知肚明。
容音忙松開手,咬了咬唇,小聲辯解,“我沒有不樂意,我只是……”
她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對他。
遇到危險的時候,是沒有時間去計較那些彎彎繞繞的。但兩天過去,心情也平復(fù)下來了,往事便又出雨后春筍般冒出了頭。
她和孟樓之間的別扭,她還記得清清楚楚,雖然她不去提,也盡力裝作無事,但事情畢竟發(fā)生過,她也沒辦法當(dāng)作不知道。
尤其是現(xiàn)在,容音一看到他,就能想起那夜他是怎樣抱住自己,在自己脖子上咬了一口的。
往事并沒有因為她不去想而變變得模糊,反而愈加清晰。在她腦海中時不時冒個頭,讓人不勝其煩。
容音看了她一眼,見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,心中一慌,立刻便轉(zhuǎn)過頭去,
手中的背角緊了又松,容音低低道,“你住就是了,又不是沒住在一起過。”
這話說出來更奇怪了,容音恨不得把自己的嘴捂上。
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。
兩人都沒說話。
容音覺得實在是難熬,她動了動身子,盡力讓自己坐的舒服一點。
時間流逝,只有屋中的燭火在一閃一閃地跳躍。
就在這時,外面突然傳來小二的聲音,“客官,您要的被子到了。”
容音如蒙大赦,立刻去開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