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遇非率先下了這臺階。
他緩了語氣,道:“好歹你也是我侯府的小姐,在侯府之中養了這么多年,若趕你出去,我這個做父親的也于心不忍。”
說著,便飲下了茶水。
葉歸荑看著杯中的茶,目光在侯夫人,白遇非等人身上掃了一眼。
方才要押她的婆子分明是侯夫人的人。
今日,不過是針對她演的一場戲罷了。
為的便是用趕出侯府之事威懾她,讓她知道明日的宮宴,當安分守己些。
這樣的招數,白遇非夫婦已不知用過多少次了。
也不嫌煩。
葉歸荑喝了茶后便告了辭。
回了臥房,黃翡終于是忍耐不住嗎,喋喋不休地說起了所見。
“姑娘昨晚上救了公子一命呢!好歹救得也是侯府正頭千金未來夫君的哥哥,怎能用那樣難聽的話說姑娘?”
綠盈也跟著幫腔道:“可不是?往日倒沒見夫人和老爺有多關心姑娘。”
紅耀皺眉,道:“都少說兩句吧,小心隔墻有耳。”
“我們也是為姑娘抱不平。”
“不必。”
葉歸荑發了話。
“紅耀說得對,隔墻有耳。你二人的事做完了是不是?
“做完了就去收拾出明日入宮的東西。
“黃翡,叫你去打探蕭公子中毒的緣由,你打探的如何了?”
黃翡吐吐舌頭,尷尬道:“婢子知道,正在留心著。”
“既然你這樣管不住嘴巴,明日也不必入宮了,便留在府中,我回府后,你務必要將真相告知我,知道了嗎?”
“……是。”
黃翡苦哈哈地撇起嘴來。
葉歸荑收回目光。
她前世在后宅沉浮,深諳馭下之術。
侍女太過驕縱,絕不是什么好事,該出手打壓。
更何況黃翡本就是蕭玉珩的人。
派她去打探蕭玉珩中毒之事,更加的名正言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