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陪我回去好不好?”
他的言語,近乎祈求。
葉歸荑對這突如其來的要求有些不解。
倒不是疑惑桀驁如蕭玉珩為何會說出這樣卑微的話。
——畢竟,前世,蕭玉珩沒少求他。
她為齊家婦時,常被孫氏換著法子地折磨。
蕭玉珩便隔三岔五地找她,不是被貓抓傷了,就是跌下了馬撞破了腿。
要么便是碰到了木槿花過敏了。
她雖不勝其煩,但也樂得愿意。
畢竟孫氏面對著蕭玉珩身份的關系對他一向是敢怒不敢言。
倒也讓她逃了不知多少沒必要的麻煩。
這么一想,蕭玉珩還真是個冒失到極點的人呢——
想起前世,方才冒出苗頭的懷疑便被壓了下去。
想到他才病愈,葉歸荑便也跟著心軟,于是跟著蕭玉珩上了馬車。
黃翡駕著馬車,很快離開。
在他們離開后,不遠處的胡同里,齊修遠才撩開了車簾。
原來他離開后便繞到了萬興樓后的胡同里。
小廝抻著脖子:“白大姑娘走了,跟那老板也沒什么交流,看來這萬興樓跟白姑娘還真是沒有什么關系。”
他回過頭來,道:“不過白姑娘和表公子共乘一座馬車,也是在有些……”
“閉嘴!”
齊修遠冷不丁的一聲怒喝。
小廝被嚇了一跳,縮了縮脖子,不敢吭聲了。
齊修遠只靜靜地看著離開的馬車出神。
嘴角,慢慢綻放開一個笑容。
“表兄,阿遠這份大禮,還請你笑納。”
他撂下了車簾。
馬車上,葉歸荑喋喋不休地叮囑著。
她將一早準備好的香囊系在了蕭玉珩的腰間。
她道:“這是我去藥房為你準備的過敏藥,佩戴在身上,便是碰到木槿也不會再有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