麥色皮膚蒙滿了細(xì)汗,肌肉纖維根根分明。
皮膚與皮膚相觸,摩擦,拍撞。
汗水融合了又打散了,濺了滿身,洇濕了嶄新的床單。
夜深人靜,旁面與鄰家挨得近,大點兒的響動都能擾人清夢。
喬佳善緊咬著唇,死死噎著堵在喉嚨里的喘息。實在無能為力時,多多少少會漏出碎散的聲音,又被她狠狠咬著男人的肩膀給堵了回去。
多有力的腰身不知疲,重了又怕弄疼了她,輕了又被她催著用力。
來來回回深深淺淺,讓她要哭不哭的聲音都動蕩了起來。
在他肩膀上的牙印子咬得狠了些,他又心頭一緊停下了動作:
“疼嗎?”
他這一停,她不愿意了。
感覺到他在往外抽,跳動感只留下了小半端,她急了。
拍著打著的,響起軟綿綿的聲音:
“還要,別停。”
于是,他也不再自控了。
一沉到底。
牽連在一起斷都舍不得斷,他抱著她一個翻身,將她壓在了身下。
她已然沒了力氣。
任由著他握著她的膝彎,將形如抽去筋骨的腿架在了肩上。
他幫她鋪好的床,平平整整,還是專門為她新買的被套床單。
現(xiàn)如今被拉扯得皺皺迭迭,濕滿了清水汗水,還有些別的什么水。
水聲比洗澡時的更濕淋淋。
像打上了肥皂,黏黏滑滑,搓出白色的泡沫。
他嗅著她發(fā)間的溫香,鼻尖往發(fā)叢中頂,忍不住想與她更近。
可明明牽連得嚴(yán)絲合縫,他卻始終不敢主動追尋她的吻。
只是在她溫?zé)岬亩鲇|到他唇角時,才輕輕抿了抿。
喬佳善被撞得昏了神志,腦袋屢屢碰在木質(zhì)床頭發(fā)出悶響,她毫無所動。
以至于陳摯用手護(hù)在她頭頂,她都察覺不出任何區(qū)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