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時宴剛剛才為了救她而身受重傷,也拼盡全力救回了安安。
她心中那份愧疚讓她無法在此刻理直氣壯地去反駁他的母親。
她甚至也不奢求謝時宴會替自己說話。
畢竟她心里很清楚,謝時宴其實有很深的潔癖。
六年前,自己和對方交往的時候,就已經隱隱感覺到了。
一個帶著別人孩子的女人,他愿意接受訂婚酒已經是極限,又怎么可能會為了她去頂撞自己的母親。
然而,就在洛錦書已經準備將這份屈辱默默咽下的時候。
身旁的男人,卻忽然開了口。
謝時宴微微皺起了眉頭,目光直視著林婉柔。
“安安是不是我的孩子,都不重要。”
“重要的是我喜歡就好,若是我不喜歡,就算再怎樣我也看不上。”
“母親您倒也不用總是提起這件事,對我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。”
洛錦書猛地抬起頭,愣愣地看向身邊的謝時宴,眼中滿是難以置信。
她完全沒有想到,謝時宴竟然真的會替自己說話。
兩人之間明明有這么多過往的矛盾,對方應該很討厭自己才對,可是卻還是選擇為自己辯解。
她此刻是真的看不透謝時宴了,不明白對方為什么會主動為自己開口。
洛錦書只覺得更加慚愧,想說什么,卻又覺得自己也沒有資格。
林婉柔臉上的笑容,也在此刻微微收斂了起來。
她也皺起了眉頭,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,似乎同樣有些驚訝自己這個兒子會突然頂撞自己,所以有些意外。
不過她也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,本來就是提起來敲打敲打。
片刻之后,林婉柔重新露出笑容,仿佛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,笑著開口解釋。
“瞧我這張嘴,我這總是把不住門,說出來的話可能不好聽。”
“宴兒放心,以后我不會再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