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關心安安的安全。至于謝時宴要怎么做,那是他應該去想的問題。
畢竟這件事情從頭到尾,他們雙方誰都脫不了干系。
就在這時,病房的門,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。
然后兩人就看到,一道身影緩緩地走了進來。
伴隨著這道身影的進入,房間里那原本還算輕松的氣氛,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洛錦書抬起頭,看向來人。
那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女人,長相雍貴。
正是謝時宴如今名義上的母親,也是如今的謝家主母,林婉柔。
按理來說,自己的兒子受了這么重的傷,作為母親,對方過來探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。
但是不知道為什么,洛錦書的心里,卻覺得對方不應該出現在這里。
這種想法來得很奇怪,連她自己都感覺有些詭異。
謝時宴看到林婉柔,表情依舊平淡,對對方的到來沒有絲毫的意外。
他只是微微點了點頭,聲音客氣而疏離。
“母親,您來了。”
這聲稱呼聽起來很禮貌,卻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距離感。
仿佛兩個人并非是血脈相連的母子,反倒是更像關系平淡的朋友。
林婉柔點了點頭,邁步走過來到床前。
她的目先是在謝時宴的身上掃了掃,最后落在他腹部的紗布上,平淡地開口詢問:
“怎么樣了?”
“沒事。”謝時宴回答得同樣簡潔,“小傷,很快就能恢復過來。”
洛錦書在一旁看著,心里那種奇怪的感覺是越發的濃重了。
沒辦法,這兩個人的對話實在是太過平靜,顯得有點太刻意了。
那感覺就好像是在應付一項工作,一問一答都只是在走個流程。
總覺得并未有太多親切的,屬于母子之間的感情。
不過其實也能理解,謝時宴畢竟是私生子的存在,之前在集團中就經常受到排擠。
所以和這位母親的關系,想來也不會太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