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話像一把冰冷的手術刀,精準地剖開了錢立心中最深的恐懼。
錢立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了。
“洛小姐……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我……我可是謝時宴謝總的人。”
“是嗎?”洛錦書的嘴角,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,“那你那個叫菲菲的情人,最近是不是迷上了一個回報率高達百分之三十的海外投資項目?”
“那個項目的代理人有沒有告訴你,她的基金會非常看好君蘭集團的未來?”
錢立的臉色,霎時間變得慘白。
他像是被人當眾剝光了衣服,所有的秘密和貪婪,都暴露在了這個女人的面前。
他這才明白,從他動了貪念的那一刻起,他就已經掉進了她挖好的陷阱。
“你……你到底想怎么樣?”他的聲音,因為恐懼而沙啞。
“我不想怎么樣。”洛錦書靠在椅背上,姿態放松,氣場卻足以將他碾壓,“我只是想提醒錢董事,船要沉了,聰明的人都該給自己找條救生艇。”
她從手包里拿出一支錄音筆,輕輕放在桌上,推了過去。
“這是你那位情人,跟我的代理人的全部對話,包括她是如何抱怨你給的零花錢太少,又是如何盤算著用這筆投資的收益,去國外買一棟海景別墅。”
“當然,也包括她無意中透露的,你和謝時景密謀的那些細節。”
錢立死死地盯著那支小小的錄音筆,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。
這東西要是到了謝時宴的手里,他會死無葬身之地。
“你!”他指著洛錦書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“現在,我們來談談交易。”洛錦書的語氣,不帶一絲溫度,“我要你在董事會上,投出罷免謝時宴的一票。作為回報,這支錄音筆會消失,那個投資項目會變成真的,甚至回報率可以更高。”
“事成之后,我會保證你和你情人的安全。”
“可……可謝時景他……”
“謝時景?”洛錦書輕笑了一聲,“他不過是我推出來的一枚棋子。你覺得憑他那點腦子,能斗得過謝時宴,還是能斗得過我?”
錢立徹底不說話了。
他看著眼前這個平靜得可怕的女人,心中升起一股寒意。
他原以為這只是一場男人間的權斗。
現在才發現,真正坐在棋盤后面掌控一切的,竟然是這個被所有人都小看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