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重要的是,她開始利用自己的身份和社交能力,嘗試融入京城的圈子。
她通過墨家在圣京城的關系和父親舊部的關系,拜訪了幾位與墨家和墨江白交好的京官家眷,參加了一些小姐妹們的茶會、花會。
在這些場合,她絕口不提朝政軍事,只談風花雪月、京城趣聞、衣飾打扮,很快以其率真可愛的性格和來自北疆的獨特見聞,吸引了不少關注。
她巧妙地從中收集著各種信息,比如哪位大人與哪位大人不睦,哪家王府近日宴請了哪些重要人物,京城最近流行什么,甚至是一些關于宮中貴人的瑣碎傳聞。
這些信息看似無用,但匯聚起來,卻能拼湊出京城權力格局和人情往來的大致圖譜。每晚,她都會將這些聽到的、看到的事情,細細地說與張墨聽。
“吏部劉侍郎的夫人似乎特別關心北疆的風物,問了好多關于爹爹和你的事呢……”
“今天聽永嘉郡主說,七皇子妃最近常召見一些武將的夫人……”
“聽說京畿大營最近換防了,新來的副將好像是……”
張墨總是耐心聽著,偶爾問上一兩個關鍵問題。
墨月帶來的這些信息,成為他了解京城動態的重要窗口。他驚訝于墨月在這方面的天賦,心中感激之余,也不免多了幾分憐惜——她本不必卷入這些。
當然,張墨的消息并非只是來源于墨月,更多的消息都是“睚眥”帶給他的。
自從他到了圣京城,“睚眥”在圣京城的勢力和消息網都匯集到了他的手中。幾乎每天“睚眥”的消息都會送到他手中。
這些消息比墨月帶回來的消息更加詳細,也更加重要。
張墨很喜歡這種佛系生活,不過他這清閑的日子并未持續太久。
這日,那位李員外郎忽然來到張墨的值房,臉上帶著一絲古怪的笑容:“張將軍,武庫司那邊整理歷年軍械檔案,人手不足,王尚書吩咐,請將軍過去幫襯幾日。”
武庫司檔案房,那是比張墨現在的值房更冷清的角落。這明顯是故意刁難,將他一個堂堂的從四品的忠武將軍當普通文書吏員使喚。
張墨面色平靜,起身道:“你回去稟報尚書大人,張某明日便去武庫司那邊幫忙便是。”
那李員外郎沒想到張墨居然拿沒有半點抗拒之意就接受了,這讓他很是意外。
“好,那卑職這就去回報尚書大人。”李員外郎朝著張墨抱了抱拳,便轉身出去了。
張墨看著他的背影,嘴角微微一翹,心道:“奶奶的,只要不讓老子去掏大糞,老子沒什么不能做的。”
張墨對王尚書把他弄去武庫司做事還真的沒有什么不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