唏律律——!
戰馬驚惶地長嘶,徹底發狂。
它們人立而起,瘋狂地蹦跳、沖撞,將背上的騎士狠狠甩落,然后拖著韁繩,歇斯底里地在人群中橫沖直撞,自相踐踏的悲劇瞬間上演。
整個北原軍的指揮系統、建制、士氣在這一刻徹底崩潰,無數士兵被受驚的戰馬撞倒、踩踏,死傷無數。
就連前方攻城的步兵也被身后的恐怖景象和巨響驚呆了,攻勢瞬間瓦解,驚恐萬狀地回頭,不知道發生了什么,軍心徹底渙散。
而被重點“照顧”的指揮官區域附近,一顆神雷彈幾乎就在巴爾干古養傷的帳篷不遠處爆炸。
盡管親衛拼死用身體掩護,爆炸的沖擊波和碎石還是將臨時帳篷撕碎。
本就受傷的巴爾干古再次被波及,慘叫一聲,身上多了幾處傷口,徹底昏死過去。他周圍的親衛更是死傷慘重,非死即傷。
就在北原軍陷入徹底混亂,人人驚慌失措,哭爹喊娘,完全失去組織的這一刻——
轟隆隆隆!
一支騎兵,一支沉默如山、殺氣卻直沖霄漢的精銳騎兵,從北原軍側翼的一片丘陵后猛然殺出。以驚人的速度,直插混亂不堪的敵陣心臟。
正是養精蓄銳已久、等待多時的張墨和他的兩百鐵騎。
“目標,北原人的大纛(dao四聲)方向,連弩準備,自由散射。”張墨一馬當先,聲音冰冷如鐵,手中長刀直指那一片狼藉的指揮官區域。
兩百騎瞬間展開成一個寬闊的沖擊面,前排騎兵平端起了那令人聞風喪膽的殺器——連射弩。
嗡——!
一片密集得令人頭皮發麻的機括彈射聲。
數百支箭矢如同金屬風暴般,潑灑進已經亂成一鍋粥的北原軍中。
如此近的距離,面對如此密集混亂的目標,根本無需瞄準。每一波弩箭射出,都能掃倒一大片敵人。
無論是試圖彈壓混亂的低級軍官,還是驚慌失措的普通士兵,或是那些失控的戰馬,都在這一刻遭到了無情的收割。
五輪連弩急速射后,北原軍傷亡慘重,尤其是中后陣區域,幾乎被清空了一大片。
屠殺,一面倒的屠殺。
張墨的人馬根本不用其他兵刃,就是連射弩不斷地攢射,他們有足夠的箭矢,每人一百支箭矢的配備足以讓他們肆意射殺那些北原輕騎。
此時的北原軍,主將昏迷,指揮癱瘓,士兵被“神雷”嚇破了膽,戰馬驚惶失控,又遭此來自側后的致命騎槍突擊和連弩洗禮,哪里還有半點抵抗的意志?
他們徹底崩潰了,只知道像無頭蒼蠅一樣四散奔逃,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。
張墨根本不去理會那些潰散的散兵游勇,他的目光銳利,直沖那一片狼藉的指揮官區域。
周大彪、劉長腿等人如狼似虎,緊緊跟隨,刀鋒所向,血肉橫飛,迅速清空了負隅頑抗的巴爾干古親衛殘部。
很快,他們就發現了被炸得昏迷不醒、被幾個死忠親衛拖著試圖逃跑的巴爾干古萬夫長。
“攔住他們,要活的。”張墨大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