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……連胡子哥的撫恤銀子都被他們搶走了,哇……。”
他說著就嚎啕大哭起來,也不知是太過委屈了,還是心疼自己的銀子也被搶了。
張墨的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。
他一步上前,猛地揪住趙小七的衣領(lǐng),幾乎將他提離地面,眼神冰冷得嚇人:“趙小七,你他娘的敢貪死人的撫恤銀子,還編這種鬼話騙我?!”
張墨不相信有人敢搶邊軍士卒的人。
邊軍是軍隊啊,鎮(zhèn)上那些潑皮無賴吃了雄心豹子膽不成?連軍武上的人都敢搶?
趙小七嚇得魂飛魄散,雙腳亂蹬,尖聲道:“沒有啊,黑子哥,我真沒有啊。
我對天發(fā)誓,銀子真被羅老虎那幫殺才搶了。我要有半句假話,天打五雷轟。他們?nèi)硕啵掖虿贿^啊,黑子哥,我真沒騙你。”
張墨死死盯著他的眼睛,趙小七雖然害怕,但眼神里的委屈和驚恐不似完全作假。
他猛地將趙小七摜在地上,冷聲道:“好,我現(xiàn)在就去鎮(zhèn)上找那個羅老虎。要是讓我知道你敢騙我,貪墨了王胡子的撫恤銀子,回來我就打斷你的狗腿,扔出去喂狼。”
說完,他轉(zhuǎn)頭,目光掃過周大彪和劉長腿:“周大彪,敢不敢跟我去鎮(zhèn)上一趟,會會那幫地頭蛇?”
周大彪早就聽得火冒三丈,蹭地站起來,咧嘴露出一口白牙,興奮的道:“有啥不敢的?正手癢呢,伍長你說咋干就咋干。”
劉長腿默默地拿起弓,背在身上,用行動表明態(tài)度。
吳老蔫掙扎著想下床:“伍長……我也……。”
“老蔫兒,你老實待著吧。”張墨打斷他:“別沒到地方你先咳死了。你看家。”
說完,張墨抓起長短刀挎好,對趙小七喝道:“帶路,指認是誰動的你,搶的錢。”
趙小七連滾爬爬地起來,忍著渾身疼痛,在前面引路。張墨、周大彪、劉長腿三人殺氣騰騰地跟在他身后,出了烽燧堡,頂著寒風(fēng)直奔幾里外的清戶鎮(zhèn)。
路上張墨也跟趙小七問清楚了。那個羅老虎是清湖鎮(zhèn)上的一霸,據(jù)說他的妹妹嫁給了東山縣縣令劉長友做妾,他才借著劉長友的勢力,在清湖鎮(zhèn)上成了惡霸。
羅老虎的生意不少,清湖鎮(zhèn)上唯一的一家青樓和賭坊就是他開的,而且他還做著牛皮牛角牛筋的生意,聽說都是賣到云瀾州府里去的。
張墨一聽羅老虎這么有錢,心里頓時就有了主意。
在他看來,在這個世界生存跟前一世沒有什么大區(qū)別,要么有錢,要么有勢,才能過得舒坦自在,否者只能像狗一樣的活著。
如今真是瞌睡來了,就有人送枕頭了。
清戶鎮(zhèn)不大,只有一條主街,傍晚時分略顯冷清。賞花樓是鎮(zhèn)上唯一的窯子,掛著個破舊的紅燈籠,門口站著個無精打采的龜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