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帶著堯靜辦手續繳費,“冬夏,你先回去看著,我自己能行。”
堯靜不放心,陸衛國昏迷不醒,陸敬堯又什么都看不見。
安冬夏趕回病房,陸敬堯坐在病床邊,里面只有昏黃的一盞小燈。
陸衛國直接入住單間病房,對比之下,剛剛入院的區醫院簡陋許多。
她輕輕推門走進,“敬堯,我給你鋪床,你先睡會。”
陸敬堯靜靜坐在那,一動不動。
“老陸這個人,脾氣不好。”
安冬夏安靜坐到他身旁。
“點火就炸,在部隊也是有名的炮筒子,可我小時候再調皮,他都不會伸一個手指頭。”
“陸叔叔真的寵你。”
陸敬堯雙手搓了一把臉,“有些話一直沒說,突然發現,我應該早點告訴他。”
他雖然嘴上喊著老陸,可心里卻叫的是爸爸。
強撐的陸敬堯痛恨自己如今的模樣,在陸衛國生病的時候,只能呆坐在身邊,什么都做不了。
安冬夏不知道怎么安慰,只是陪著靜靜坐著。
等堯靜打完電話回來,窗外已經蒙蒙亮起。
安冬夏去食堂打飯,跟著一起吃完又洗了把臉去上班。
裴輕舟早早等在門口,見她一臉疲憊。
“熬了一晚上?”
“陸叔叔住院了,昨晚腦梗發作,折騰了一宿。”
她給徐佩蘭打過電話,裴輕舟顯然不知道。
吃早飯的時候等不到安冬夏這才在飯桌上得知她一夜未歸。
裴輕舟看著她眼底的青色,“今天請假回去睡覺,一天不上班也沒什么大不了。”
安冬夏搖搖頭,“晚上再回去。”
王嬌也剛剛上班,見兩人站在針灸診室的門口,湊上來打趣。
“裴醫生,我看你還是轉診室,來針灸科當學徒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