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不知道安冬夏的對象知不知道現在的血雨腥風。
“冬夏,下班的時候一起走。”裴輕舟匆匆趕來,臉上帶著喜色。
可看到診療床上坐著的人,臉色變幻。
溫予白瞬間就捕捉到裴輕舟的異常,難不成他也重生了?
他一直知道裴輕舟的存在。
他也不相信男人跟女人有什么純友誼。
“你今天不用加班?”安冬夏手上不停,她來上班這么久,還沒跟裴輕舟一起上下班過。
他經常住在醫院的值班室。
“不用。”裴輕舟的視線掃過溫予白,回到安冬夏的身上。
安冬夏的手指輕輕按在溫予白的眉骨之上,上輩子她總是這樣幫他按摩舒緩。
他記得她手指的溫度,看向裴輕舟的目光帶著一絲挑釁。
“感覺在哪見過你,有些眼熟。”
“可能你看錯了。”裴輕舟的語氣冷淡,跟平時謙和溫柔的態度不同。
“我下班的時候等你,你先忙。”安冬夏覺得裴輕舟一直站在那有些奇怪。
裴輕舟不想走,卻不得不離開。
“那,我先回去,記得等我。”他的話是對著安冬夏說的,可戒備的眼神掃過溫予白微笑的臉,轉身離開。
安冬夏彎腰,拉起溫予白的袖子,露出他的小手臂,取穴下針。
兩人挨得極近,溫予白能看清她鼻尖模糊的小痣。
“安醫生,這是你男朋友?”
安冬夏手起針落,又拉開另一邊的袖子,“不是。”
她覺得這種誤會還是盡量不要有,哪怕只是個陌生的病患。
兩個手臂扎完,安冬夏坐回到一邊的椅子上,只留給他一個背影。
她梳著低馬尾,烏黑的長發及腰,白大褂攏著的腰身依稀可見。
溫予白想起二人的初次相遇,她守在研究所的大門口與他撞了個滿懷。
一開始是求他合作,最后是他單膝跪地求婚。
重生歸來,安冬夏沒有按照既定的命運在苦海沉淪,而是夢想成真,成為一名醫生。
他沉著眸子定定地看著她的背影,終于確定了一件事。
安冬夏的男友另有其人,不是賀慕行,也不是裴輕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