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冬夏本來默不作聲,這時有些感動。
別看裴援朝是個男人,可比徐佩蘭想得更細。
在徐佩蘭沾沾自喜的時候,他惦念的是安冬夏累不累。
“沒事,現在醫院也不忙。”安冬夏輕輕放下筷子,“我上去給爺爺針灸,裴叔你慢吃。”
“去吧,辛苦了。”
等安冬夏走后,裴援朝看著面有不悅的徐佩蘭。
“我倒不是在這裝慈父,冬夏這孩子什么都不說,當媽的就多操心一些。”
徐佩蘭嘆了口氣,“敬堯這眼睛可咋整……”
“兩個人感情好才是最重要的。”在裴援朝眼里,無論陸敬堯如何都是英雄。
嫁給英雄,天經地義。
安冬夏現在下班比上班還忙,但是忙得有價值。
裴老爺子見效很快,精神頭越來越好。
第二天安冬夏如常上班。
下了班又是第一時間去陸家。
安冬夏站在陸敬堯的臥室,給陸敬堯針灸。
堯靜端著水果輕輕走進屋里。
“連著扎了這幾次,我看敬堯的頭疼發作的都少了。”
安冬夏專心下針,“那說明這個路子行得通。”
“醫院的工作忙不忙?每天你跑來也是辛苦。”堯靜已經把安冬夏當做兒媳婦來看待。
安冬夏落下最后一針,“不忙。”
“媽,你下去忙吧。”陸敬堯開口。
堯靜識趣離開,給兩人空間。
陸敬堯久未曬太陽,整個人白了不少。
頭發蓄長了些,下巴帶著些新長出的青色胡茬。
他閉著眼問到,“你家里沒催你趕緊擺脫我這個瞎子?”
安冬夏收起針包,順勢坐在他的床上,蕩著雙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