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剛一行駛起來,安冬夏蹙眉開口。
“去哪?”
陸敬堯臉上的黑云沒散,不耐煩地說道。
“能去哪?”
安冬夏覺得這個男人莫名其妙。
莫名其妙地出現,又莫名其妙地發脾氣。
她賭氣地扭頭,看向窗外。
倒霉又晦氣。
車開得像是要飛起來,一個急剎停在京市人民醫院門口。
陸敬堯剛打開車門,安冬夏就開始趕緊解開安全帶,想自己下車。
安全帶才解開,車門已經被打開。
陸敬堯不由分說抱起她,大步往醫院里走。
人來人往的醫院門口,無數道好奇打量的目光都射在安冬夏身上。
她只好把小腦袋瓜靠在陸敬堯的胸口上抬不起頭。
“我能自己走,你這樣,所有人都在看我。”
陸敬堯不在意那些目光,徑直走上三樓。
最近的醫院就是這,雖然他很不想來這里。
“敬堯?”
裴輕舟雙手插兜站在走廊。
白大褂襯得他肩寬腰窄,領口露出一小片干凈的鎖骨,金絲眼鏡,鼻梁高挺,薄唇抿成恰到好處的弧度,頭發被梳向后面,露出光潔的額頭。
昨天浴室撞見后,安冬夏就再也沒跟裴輕舟碰過面,埋怨徐佩蘭趕緊找人修理門鎖。
他的聲音清潤又有磁性,跟昨天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。
他彎腰看向安冬夏的膝蓋,距離近的,都能聞見洗發香波的清新味道。
“冬夏?你這是怎么了?”
“就,就摔了一下……”
沒等裴輕舟再看清,也不等安冬夏說完,陸敬堯直接抱著她就往診室里走。
坐在看診床上的安冬夏渾身僵硬,有些尷尬。
這么快又見面?
第一次尷尬,第二次還是尷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