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硯舟感受到他炙熱的目光后,眸色忽地幽暗了許多:“是你說的?”
他走到了沙發邊上,坐在了桑檸的身邊。
這個畫面落入薄澤川的眼底,總感覺有種說不出的怪異。
男人落座之后,狹長的眼尾微微上挑,目光灼灼的凝視著對面的薄澤川。
似乎在等著一個合理的回應……
“是我說的。”薄澤川神色嚴肅道:“我聽說你的女兒住在有風樓,可那是桑檸的住處,這點大家都是知道的,她經常帶著孩子進進出出,終究是不妥的,所以我才告訴了爺爺。”
見到薄硯舟沒吱聲,薄澤川繼續開口道:“與其讓爺爺在旁人那里聽到閑言碎語,倒不如自家人告訴他,小叔你說呢?”
桑檸的目光,從薄澤川的臉上挪開,看向了薄硯舟的方向。
男人原本冷峻的側臉,在暖調的光線下,襯托出了幾分柔和感。
他薄唇動了動,扯出的弧度攝人心魄:“一個干女兒,值得你爺爺大動干戈?”
“什么?”薄澤川眸底泛起一絲不可置信:“干女兒?”
此話一落,壓在桑檸心里的那塊大石頭,也漸漸地落了地。
看樣子,他真的早已有了對策。
干女兒。
無疑是對目前這個局面,最好的一個解決方式。
“不然呢?”薄硯舟勾起涼薄的唇角,淡然的笑了一瞬:“你該不會真的以為,她是我的親生女兒吧?我婚都還沒結,女人都沒有,哪里來的女兒?”
“可是,我分明聽到她喊你爸爸……”
“干爸爸就不是爸爸了?”薄硯舟眸色染上駭人的冷意:“小侄如此咄咄逼人,這番做派倒是讓人有幾分無法。理解了。”
“好了。”
薄澤川還想再說些什么時,卻被一直沒有吭聲的薄老爺子打斷了。
他抬眸看向對面的薄硯舟:“你什么時候認了個干女兒?雖然不是親生的,但這種事情也很重要,你應該剛我說一聲的。”
“這有什么好說的,你要是想見見,改日帶回來就是了。”
薄硯舟口吻很淡漠,靠在了椅背上,嗓音沉沉的。
薄老爺子清了清嗓子:“既然是干女兒的話,那自然有父母,為什么一直是桑檸在帶著啊?”
桑檸想開口時,身邊的男人卻搶先了一步:“她已經沒有父母了。”
桑檸怔了一下,沒想到薄硯舟居然會這么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