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之際,醇親王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梁懷月。
他一句話也沒說,可梁懷月總覺得自己怎么都不舒坦,就連心里面也略微有些不是滋味的感覺。
醇親王前腳剛走,謝培青便遣退了旁人。
看著這滿桌子豐盛的佳肴,謝培青略微復雜地看了眼梁懷月。
“你當真就這么恨嫁?”
恨嫁?
原本梁懷月還在斟酌考慮自己應當如何與謝培青開口,甚至如何與撕破臉皮的謝培青相處。
可梁懷月千算萬算,都沒有算準謝培青會這么說。
一句“恨嫁”,讓梁懷月的心徹底沉底。
她死死地咬著自己的下嘴唇,面色也逐漸變得難看起來。
“謝大人這是何意?”
謝培青壓根就沒有回避,他不急不緩地坐下來,又自顧自地抬起手替自己斟茶倒水。
微抿了一口茶水,謝培青低聲說道。
“自然是字面意思?!?/p>
梁懷月竭力隱忍著心中的不快,瞪了他一眼。
與其繼續和謝培青虛以委蛇,倒不如敞開天窗說亮話。
“是,民女是恨嫁,可那又如何?”
梁懷月也從不是什么喜歡兜圈子的。
現如今,她干脆利落地坐下來,亦是替自己盛了一碗銀耳蓮子羹。
不吃白不吃。
畢竟醇親王已經付過銀兩,浪費這滿桌子的美味佳肴也確實不合適。
謝培青本是想要苦口婆心地勸說梁懷月一番,讓她將來遠離醇親王這種極其危險的人物。
可謝培青也沒有意料到,梁懷月竟是會順桿往上爬。
他說什么,她便應什么。
再瞧著梁懷月仔細品味著美味佳肴,謝培青心中悶得慌,他也確實有些啞口無言,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應對。
梁懷月自然察覺到了謝培青的注視目光。
可現在,她正賭氣,也不可能做出讓步。
“若謝大人沒有旁的事,慢走不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