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覺到醇親王的神色有變,梁懷月依然恭敬地說道:“醇親王殿下的身份尊貴萬分,豈能是民女能夠高攀的?”
“殿下也不必這般。”
梁懷月越是拘禮,醇親王就越要靠近。
她小臉一白,死死地咬著自己的下嘴唇:“煩請殿下注意分寸。”
注意分寸僅僅是客套話。
梁懷月可不愿意和醇親王這種瘋批接觸過多。
她可不敢保證,自己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,將來會不會被醇親王狠絕無情地暴尸荒野。
畢竟這位可是原著中名聲最差的暴君。
醇親王好似從未察覺到梁懷月的神色有異,他只是低低地咳嗽一聲,順勢而為地說道。
“梁姑娘何必如此緊張?本王又不會吃了你。”
作為看過原著的知情人,梁懷月斷然不可能相信醇親王的片面之言。
要知曉滇北蠱毒之所以會入京,全然是醇親王在暗中操縱所致。
他煞費苦心地做這些,無疑是想要謀權篡位。
可就算梁懷月知曉醇親王的一舉一動,甚至是清楚他的謀略,梁懷月也從來都沒有膽量貿然提及于此。
若將這一切昭然若揭,梁懷月手中并無實際性的證據。
最終落得慘淡下場的,也只能是她。
見梁懷月遲遲都沒有回應的意思,醇親王只是忍俊不禁地笑了笑。
他并未逼迫梁懷月,反而帶著關切地詢問著。
“梁姑娘現在也已經過了及笄之年,為何一直都沒有婚配?”
原來醇親王在這里等著她。
梁懷月原以為他煞費苦心地找上門來,是他發現了名單冊子的事情,可依照現在的這種情況來看,醇親王好似是另有圖謀。
思及于此,梁懷月不由得微微抿著唇。
她決然不可能順著桿子往上爬。
可同樣的,梁懷月也不能對此事只字不提。
如若不然的話,醇親王必然會找借口怪罪她目中無人。
梁懷月還沒有決斷,便聽醇親王的說話聲響起來。
“若梁姑娘并無心儀之人,可愿意嫁給本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