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謝大人愿意與我說的話,我也愿意誠心聆聽?!?/p>
梁懷月對他,以誠相待。
謝培青當然頗為感動。
在梁懷月的注視下,謝培青緩緩地闔上眼眸,他盡可能地調整好自己的思緒,只從容不迫地開口說道。
“我出生在江南陸家。”
江南陸家?
對于江南水鄉,梁懷月知之甚少。
畢竟原著中幾乎從未提起這個地方。
她微微頷首低眉,只是靜靜聽著。
“人人都說母親和他少時便相知相愛?!?/p>
“后來,到了適婚的年紀,他們便順理成章地成婚了?!?/p>
謝培青雖然沒有指名道姓,可梁懷月心里面也很清楚,謝培青并未指明的這人,便是他那名義上的父親。
思索片刻,梁懷月抬起眼眸望向他,低低地說道。
“謝大人盡管繼續說,我在聽著?!?/p>
正因梁懷月默默的陪伴,令謝培青心中原本還緊繃著的情緒逐漸放松下來。
“據我所知,他曾經一次外出走鏢時,身負重傷?!?/p>
走鏢?
依照如今謝培青的這種說辭,梁懷月很快便明白了原來的江南陸家便是鏢師總局。
“他那一次,足足失蹤了三月有余?!?/p>
“所有人都懷疑他回不來了,也許是遭遇了不幸。”
“唯有母親不相信,她為了能祈禱那人安然無恙地歸來,每天親自前去山上的寺廟禮佛?!?/p>
提起此事,謝培青像是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可那時候,母親已經懷有身孕了?!?/p>
聽到這話時,梁懷月實在沒忍住緊緊地皺著眉頭。
“三月之后,他不僅安然無恙地回來了,還帶著一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賤妾。”
“為了能夠納賤妾入府,他曾口口聲聲地說,那女人已經懷上了他的骨肉至親?!?/p>
謝培青語調中多了些許嘲諷的意味,偏頭看向梁懷月。
“你也覺得這一切,可笑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