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梁懷月只是偷偷看了一眼跟前的謝培青,她張了張嘴巴,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從何說起。
“義母,今日之事繁雜,我稍后還得回去按察司。”
“便先行告辭了。”
謝培青說話時,神色如常。
聽到這番話,齊夫人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,她輕輕地點頭,帶著些許顫音地說道:“培青,他說的那些話,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。”
“他向來是有賊心沒賊膽,你……”
梁懷月自然也聽見了齊夫人脫口而出的這種話。
有賊心沒賊膽?
在梁懷月的眼中看來,齊云州從來都是肆無忌憚的人,如若不然他也絕對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為非作歹。
落得這種地步,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。
謝培青并未多說,只是慢條斯理地點點頭:“嗯。”
道別過后,謝培青便帶著梁懷月往外走。
這一路上,梁懷月自然察覺到了謝培青的神色迥異。
她張了張嘴巴,本想要關切地詢問謝培青兩句,可偏偏對上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時,梁懷月竟不知道自己該從何說起。
謝培青向來觀察得細致入微。
梁懷月欲言又止的模樣,被謝培青盡收眼底。
這時候,二人穿過長廊。
謝培青有意停下腳步,他定睛看向梁懷月,只低聲問道。
“你想要問什么?”
梁懷月確實有很多話想要問謝培青,他為何執意選擇迎娶自己,他過去的那些事情,又是為何?
可梁懷月也能夠感受到,如今的謝培青很是反常。
提起從前過往的那些事,謝培青的神色難以維持平靜,渾身上下皆是透露出無盡的冷意。
那些事,也許是謝培青藏在心底里的傷疤。
他不愿意主動說,梁懷月也不想繼續追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