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所言極是。”
看著梁懷月有些凌亂的衣襟,謝培青低咳一聲,他終究沒忍住上前兩步,抬起手替梁懷月理了理滑落的衣裳。
“你先更衣,我稍后有事與你說。”
撂下這番話,謝培青便轉過身退出廂房。
直至此刻,梁懷月方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,適才系統特意提醒色-誘成功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回想起謝培青幾近落荒而逃的舉動,她微微挑起眉頭,那雙漆黑透亮的眼眸中露出一抹調侃意味。
“這謝培青竟是如此純情的?”
梁懷月自然記得,謝培青離開時舉止行徑反常,就連耳尖也是止不住地發紅。
想來,他這便是羞窘萬分。
梳妝更衣后,梁懷月前去偏廳見謝培青。
不等梁懷月先一步開口詢問這謝培青不請自來的緣由,便聽謝培青直截了當地說道。
“昨日之事,是我誤會了你。”
敢情謝培青這是來賠禮道歉的?
梁懷月慢條斯理地落座,又輕飄飄地看了眼跟前這人。
“所以你特地前來,是為了向賠禮道歉?”
謝培青鄭重其事地點點頭,將事先備好的賠禮取出。
看著謝培青將那由玉石鑲嵌的螺鈿匣子放置在圓桌上,梁懷月的面容中浮現出些許困惑不解,“這是?”
謝培青回答得倒是極其干脆利落:“賠禮。”
將匣子打開,看見里頭擺放著各種銀票和金錠時,梁懷月還是沒忍住緊緊地皺著眉頭。
賠禮道歉歸賠禮道歉。
可誰賠罪是特意送銀票金錠?
再者是說,這些東西加在一起,恐怕便是謝培青的全部身家。
謝培青這腦回路還真是不一般,竟是輕而易舉地將這些東西通通交到了自己手中。
“謝大人,你——”
謝培青目光灼灼地望著她,深邃的眉眼中盡是坦然。
“先前對你產生了誤會,是因為我的偏待所致。”
“我也可以向你保證,往后必然無條件的信任你。”
似乎又想起了什么,謝培青依然從容不迫地說道。
“你愿嫁我,我自然也應當拿出誠意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