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父此時出來,正好聽到了梁懷月的這番話,剛想教訓兩句,結果轉頭就看到了一身素凈的梁夫人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你穿成一身白衣,是想詛咒誰呢?這是壽宴,還是太后壽宴,你想被人參一本,賭咒太后嗎?趕緊給我換了去!”
梁夫人委屈的眼眶又紅了,可她不敢頂嘴。
她這都是為了誰啊,還不是為了他們的兒子?
她想著這樣打扮,必定引得關注,屆時她殿前為兒子哭訴幾句,博得同情,皇帝不想在百官面前下不來臺,自然要給個說法。
可她的夫君卻根本不懂她。
看著馬車來了,梁夫人還是不動地方,氣的梁父直接叫來嬤嬤取來衣服,讓她到馬車里換上。
因此,原本梁懷月要與梁夫人一同車馬,卻因梁父怕她陽奉陰違,便與梁夫人一同車駕親自盯著,梁懷月就落了個獨自乘架。
“姑娘,這車駕里頭可真大啊。”青梅像沒見識過一樣,進了馬車里,就稀罕的東摸摸西看看。
青梅剛說完,忽然就有一張卷起來的紙從窗外扔進來。
梁懷月展開看了看,心下了然,悄悄將紙揉了后,對青梅道:“以后這樣的大車架,咱們也能想坐便坐……”
到了宮門口,梁懷月將手中的繡品承上,登記后,便在宮人的指引下,朝著啟明殿走去。
還不等登入大殿內,便聽到殿內的禮樂之聲傳來。
樂師使勁渾身解數演奏典樂,舞師們則長袖飛揚,曼妙飄逸,官員們在兩側推杯換盞,一舉一動,盡顯朝堂盛世。
梁懷月在侍郎府的位置坐下,只是剛坐下,便有人來打招呼。
“哎呦!國公爺,勞您主動過來,是我失禮了。”
衛老國公端著酒杯哈哈大笑,眼睛卻時不時撇向梁懷月,“梁侍郎太客氣了,這樣的日子你來回走成什么事,還是我過來方便些。”
“是是,還是國公爺想的周到,”梁父連連點頭,抬頭看到國公爺的眼神,于是立馬招呼老妻和女兒,“還不快來見過國公爺。”
梁夫人眼見老國公那放光的眼神,眼珠子一轉,立馬笑著拉梁懷月上去,“國公爺風采依舊啊,這是我嫡出女兒,閨名懷月。”
梁懷月聽這話很生氣。
有種鴇-母拉嫖客的意思。
衛國公上前一步,上下仔細打量著梁懷月,“嗯,果然出落的亭亭玉立,甚是標致。”
“國公爺過譽了。”梁父笑著還禮。
“哈哈,這般客氣,你也算是我看好的,說半師也不過分,這樣吧,待壽宴結束,你們去我府上,我很少愿意與你品酒談詩,很是暢快啊!”
這夫妻倆對視一眼,自是明白其中意思。
梁父還端著些,梁夫人則是恨不得直接就把梁懷月洗干凈送到衛國公帳里了。
剛要答應,便聽太監唱喝。
“皇上嫁到~太后嫁到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