燭光映照下,少女半邊臉腫得老高,活像塞了半個發面饅頭。
他指尖微顫,輕輕撫過那道淤青,觸到肌膚的瞬間又迅速收回。
這個所謂的侍郎千金,在府中的處境他再清楚不過。
名義上是主子,實則連個體面丫鬟都不如。
"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。"他無聲低語,目光掃過妝臺上的毒簪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。
天剛亮,梁懷月就被腦中刺耳的提示音驚醒
【系統提示:謝培青好感度+5,當前好感度:20100】
她一頭霧水。
昨夜分明什么都沒做,這好感度從何而來?
"姑娘醒了?"
青梅撩開紗帳,見到消腫的臉龐頓時喜上眉梢
"寧小姐的雪肌膏當真神效!"說著取來菱花鏡。
銅鏡里映出的面容已恢復大半,只嘴角還留著淡青痕跡,用脂粉輕輕便能遮掩。
梳篦劃過青絲,梁懷月突然按住妝龕
"昨夜可有人進來?"
"不曾。"青梅揉著太陽穴"奴婢一直守著。。。。。。"話音未落突然晃了晃。
"怎么了?"
"許是守夜著了涼。"
青梅強打精神為她綰發,卻沒注意到梁懷月盯著那支被挪動過的毒簪,眼神漸冷。
梁懷月正專心繡著錦袍袖口的云紋。
忽然"砰"的一聲巨響,院門被人狠狠踹開。
梁夫人帶著婆子氣勢洶洶闖進來,頭上的金步搖晃得叮當亂響。
"好你個吃里扒外的賤人!"
梁夫人奪過繡線"你兄長在牢里都快被折磨死了,你倒有閑心在這兒——"
她的聲音突然卡在喉嚨里。
染著蔻丹的手指死死攥住繡架邊緣,梁夫人盯著那件即將完成的錦袍,瞳孔驟然緊縮。
她臉色慘白如紙,仿佛那件華美的錦袍是條吐信的毒蛇。
"你。。。你竟然!!"她的聲音突然尖利刺耳,像是看見了什么可怕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