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打他一頓還不夠出氣的?
難道是物理修理后還要精神修理?
……可她如果真的有游戲手冊,讓青年道個歉也不是不行,畢竟本來就是他先動手——雖然他并沒有對她造成半點傷害。
“休想!她就是有問題——”
緩過來的青年情緒還沒下去,不服氣地梗著脖子怒吼,表示自己絕對不會給她道歉。
沈元香和身邊的其他人商量下,最終還是接受了活閻王的條件。
他們圍著青年好言相勸無果,反而被無差別辱罵一頓,其他人也被激起怒火,加上急迫想要知道游戲手冊上的內容,于是連拖帶拽、七手八腳按著青年的腦袋強行道歉。
這場景誰看了不得說一聲太反派了。
兔耳女生懵逼地看著。
她是誰。
她在哪兒。
要不要加入他們?
被迫道完歉的青年如同被歹人侮辱了一般,滿臉屈辱,惡狠狠地瞪著長椅上的人。
沈元香呼出一口氣:“你滿意了嗎?”
長椅上的女生起身,緩緩伸了一個懶腰,隨后她在身上掏了半天,才掏出被蹂躪得不成樣的紙團拋過來。
“當——”
不知哪里傳來的模糊鐘聲。
“吱呀——”
長椅側面的門吱呀一聲打開,一名穿著樸素卻干瘦得驚人的婦人走出來。
她拉著一張長長的驢臉,那張本就瘦得脫了形的面龐,此刻看去仿佛只剩一層枯槁的皮,緊繃繃地貼在嶙峋的骨頭上。
深陷的眼窩里嵌著一對渾濁的眸子,更襯得那層薄皮如揉皺后又勉強攤開的紙,透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陰冷與刻薄。
婦人渾濁的眼珠像驗看劣等貨物般,在他們身上逡巡了兩圈,嘴角向下撇得更深,劈頭蓋臉便是一頓斥責:“怎么這個點才來!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,害我好等!”
她枯瘦的手不耐煩地晃著一串鑰匙,嘩啦作響,見眾人還愣在原地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,尖聲道:“愣著干什么?還不過來拿鑰匙!還要不要睡覺?!”
這個婦人從出現到說話不過幾秒鐘,眾人都沒從‘有人出現了’的念頭中緩沖過來,婦人便開始催促他們了。
剛拿到游戲手冊還沒來得及打開的眾人只覺得天要塌了。
這是游戲開始了?
他們還什么都不知道呢!!
沈元香示意大家先過去,中途打開那皺巴巴的紙團一目十行地掃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