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你出去吧。”許靖央頭也不回,趴在枕頭上,慵懶地開口。
送藥丫頭這才在寒露和木刀冰冷的眼神中,腳步踉蹌地爬了出去。
寒露低聲說:“這丫頭眼生,不是軍醫營帳里的,好似是潘公公身邊的人!”
許靖央閉著眼,享受著寒露用包著布的熏爐,在她腰上一遍遍地碾過。
她的聲音也變得低沉平靜起來:“潘祿海幾次讓她靠近我,目的不純。”
木刀語氣頓時嚴肅:“要不要卑職替大將軍……”
她做了個劈手刀的姿勢。
許靖央側眸看她,一笑:“木刀,現在隨隨便便就敢說殺人了?”
木刀撓頭:“大將軍,卑職是想說,將她打暈,省得潘公公作亂。”
許靖央收回目光,重新閉上眼。
“不用管他,一個回不去京城的人,再怎么折騰,也是徒勞。”
這句話說的平淡,可寒露和木刀都感受到了其中隱約暗藏的殺意。
大將軍說誰回不去京城,那個小丫頭?還是潘祿海?
就在這時,一道低沉的聲音在外響起。
“方不方便讓本王進來?”
寒露馬上代為回答:“王爺,大將軍正在敷藥,衣著不便,還請您稍后再來。”
蕭賀夜頓了頓:“本王就是來看她的腰傷的。”
寒露立刻看向許靖央。
卻聽許靖央說:“讓王爺進來吧。”
蕭賀夜沉步踏入屋內,高大偉岸的身軀阻擋了門外一縷光線。
待他靠近時,木刀和寒露識趣地告退。
那熏爐便轉到了蕭賀夜的手里。
許靖央只穿著半截裹胸,不過背對著他,故而沒有半點旖旎羞赧的神色。
她坦坦蕩蕩地說:“王爺恕罪,我身上有傷,不便起來行禮。”
“免了,你在本王面前,不講禮數的時候也不少。”
蕭賀夜說罷,坐在她床榻邊,深黑薄眸掃過她的肩脊,一路向下,望見那兩道猙獰疤痕。
他不動聲色地皺起眉宇,唇線抿的很緊。
蕭賀夜提起熱爐,輕輕在她腰后面浮動,帶來一陣陣溫暖的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