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像許靖央當年,她帶的將士參差不齊,飯都吃不上,所以每次打仗他們才開心,這意味著他們又能搶敵軍的食物了。
“將《孫子兵法》熟讀,凡事舉一反三,自然能融會貫通。”
趙家軍眾人不自覺地又向許靖央靠近了幾分,眼中滿是求教的渴望。
趙曦看著這一幕,只覺得胸口堵著一團火,燒得她眼眶發燙。
“郡主,”她聲音發顫,“我原以為您是個磊落之人,可您為何總要做出這般令人失望的舉動?”
她指向桌上的面具:“既然要戴面具來演武,贏了又自揭身份,這不是多此一舉嗎?就像當年您既然選擇假死脫身,為何又要自曝女扮男裝?莫非,您就這般喜歡嘩眾取寵,獨占功勞?”
“放肆!”寒露拍案而起,卻被許靖央輕輕按住手腕。
司天月眉頭緊蹙:“趙姑娘,昭武郡主為大燕立下汗馬功勞,你身為燕人不該與有榮焉嗎?這般詆毀,實在有失體統。”
許靖央緩緩起身,鳳眸如霜:“趙姑娘似乎對我格外在意。”
她指尖輕點沙盤:“軍功是我一刀一槍拼來的,沙盤是我一兵一卒布下的,我光明正大承認自己的作為,有何不可?”
“那你為何要隱瞞!”趙曦聲音陡然拔高,“偏要選在我也在場時揭穿,不就是存心要羞辱我嗎?”
她眼圈通紅,指甲深深掐進掌心。
許靖央忽然輕笑一聲,那笑意卻未達眼底:“把你比下去?”
“恕我直言,便是令尊站在這里,在我眼中也不足與我一較高下,何況是你?”
“你!”趙曦渾身發抖。
“你不如坦白些,”許靖央聲音漸冷,“你敵視我,不過是因為你不愿相信有人能做到你做不到的事,你挑剔我的作為,不過是因為你無法接受我的功績,你處處貶低我,不過是因為,你才是最不能容人的那個。”
趙曦一震,不可置信地看著許靖央。
那一瞬間,她徹徹底底覺得難堪。
她那些不愿承認,羞于見人的心思,被剖開曬在了雪地中。
就在這時,許靖央卻忽然側眸,看向門口。
一道寒光飛進來,朝著司天月而去。
許靖央眸色一凜:“小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