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,長公主和太子的計劃,便是慫恿皇帝答應北梁的共治要求。
同時再在邊南三郡養私兵,天高皇帝遠,一切都會方便的許多。
可這個計劃被許靖央破壞了。
“但凡跟許靖央扯上關系,事情一定不順利!早知如此,本宮就該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,讓她死在冰天雪地里!”
長公主平時再怎么佛面蛇心,也絕不會表現出來,這次咬牙切齒,可見是恨上了許靖央。
太子溫潤的面色也籠罩著一層陰翳。
最近他的日子也不好過。
挪用軍餉的事,父皇雖然沒有直接罰他,但是借機拔除了好幾個他的黨羽。
勢力被削弱的同時,威望也在下降。
而反觀平王和蕭賀夜,簡直成了父皇眼前的紅人,就連魏王也得到了重用。
太子卻不著急,徐徐說道:“姑姑,這個時候,我們越是要靜,只有孤退下來,平王黨自然會去攀咬寧王,讓二弟替孤擋一陣子。”
長公主頷首:“可這個許靖央,不除不行。”
“眼下正有一個好機會,”太子說,“孤的人打聽到,許靖央做神策大將軍的時候,曾在邊北挖出了一個鐵礦,卻沒有上報給朝廷,而是留給自己用,私鑄兵器!”
長公主眼中一亮,順著太子的話琢磨。
“當真?如果她這么做了,我們便可以給她冠上謀逆的罪名。”
“是啊,此事九成是真的,孤特地去查閱了歷年神策軍的兵用,他們的規模不斷地擴大,可朝廷給予的兵器卻遠遠趕不上將士們的數量。”
太子說著,呵笑:“可以設想,一支虎狼之師,兵器怎么可能不夠?必定是許靖央私造兵刃!如果我們派人去邊關徹查尋找,一旦發現鐵礦,她擁兵自重的罪名就能坐實了。”
長公主扶著欄桿,瞇起的眸中閃爍著波瀾。
“好!”她重重道,“這次別給她活過來的機會。”
長公主相信,皇帝對許靖央的忍耐度也是有限的。
女扮男裝,假死脫身,都是欺君之罪。
開鑿鐵礦不上報,私鑄兵器,更是嚴重!
太子問:“我們派誰去?平王那邊,定會也派人插手,我們需要一個自己人在其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