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恕罪,臣女剛剛冒進了?!彼鲃诱J錯。
蕭賀夜挑眉:“你膽子真不小,當著本王的面,踢本王的弟弟?他可是皇親國戚。”
許靖央垂著黑濃的睫毛,清冷面容,沒有絲毫愧疚。
她說:“事急從權,臣女為了緩解自己的危機,出此下策,也是無奈之選。”
難道,要她一直靠在蕭賀夜懷里,什么也不做?
這不是她的性格。
蕭賀夜剛剛看見魏王探頭,許靖央披著他的大氅,忽而抬腳踹過去的時候,他薄眸都跟著一亮。
論膽色,許靖央絕對是熊心豹子膽。
她敢闖,敢動手,也進退自如。
“許靖央,本王越來越看好你了?!?/p>
“臣女今日敢這么做,也是因為王爺在此,知道魏王不敢計較,不過是狐假虎威?!?/p>
許靖央一番話,將鍋扔給了他。
蕭賀夜怔了怔,笑了兩聲。
“放肆,扯本王這張大旗,為自己做掩護?”他說的話聽起來是責怪,但,語調卻是淡淡的愉悅。
蕭賀夜平時不笑的時候,渾身銳利沉冷,更帶著一種荒野的戾氣。
許靖央跟他相處過,好歹摸得清楚他現在這個狀態,應該是不生氣。
她便又進一步道:“請王爺借我一匹馬兒回家?!?/p>
“本王送你?!?/p>
“臣女得自己回去,因為魏王反應過來,定要去臣女家中了。”
她要走,下馬車之前,蕭賀夜叫住她。
許靖央回眸,只見蕭賀夜攤開大掌,掌心里躺著她的兩根玉釵。
是方才情急之中,他拔下來的,避免魏王看見,認出她的發飾。
許靖央接過來,綰在發上。
蕭賀夜隨口問道:“本王送你的那些東西,你怎么不穿戴?”
似乎很少看到她張揚明麗的打扮。
許靖央說了句:“那些色澤艷麗,不是臣女喜歡的風格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