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鳴錚聞言,忽然愣住。
他緩緩瞇起眼睛,是嗎?好像有這個可能。
否則為什么一開始贏個不停,后面輸得止不???
伙計壓低聲音:“您若信得過小人,小人帶您去一個靠譜的地下賭坊,保證不放印子錢,您借了,想什么時候還,就什么時候還?!?/p>
許鳴錚驚訝:“還有這種好事?不行不行,我不能再賭了,老子手都廢了!”
伙計哎喲喲地拽著他:“二爺,好二爺,您還不明白嗎,您只是運氣問題,這樣吧,您去一趟,若覺得不對,掉頭就走,小人就是看您太慘了,才忠告您一聲,您也可以不聽?!?/p>
許鳴錚心中的癢癢又被勾起來了。
賭時那種,以小博大,由少變多的感覺,實在是很爽。
說不定他真是時運不濟,又被賭坊擺了一道,才會中招。
他看向自己軟塌塌的手指:“可我摸不了莊?!?/p>
伙計笑起來,眼神彎彎的,像狐貍。
“這怕什么,您還有小的啊?!?/p>
“那我沒銀子了。”
“您還可以抵押,從銀號先拿錢?!?/p>
“我沒東西抵押,你自己瞧,我身上這玉佩,還值不值錢?”許鳴錚拽下玉佩。
伙計看了兩眼,搖頭:“您從前不是巡防司的人嗎,把那套官服抵押過來?!?/p>
巡防司把佩刀和令收走,官服留下了,畢竟他當初沒有被罷官,而是因為癡傻了才被剔除官名。
許鳴錚嚇了一跳:“那可不行,被發現要全家問罪的?!?/p>
“沒那么嚴重,這律法定了多少年,一直沒人出過這種事,又是巡防司主動留下給您的,何況您只是抵押,又不是賤賣?到時候再贖回去,不就得了?”
“不行……”許鳴錚嘴上這么說,可是腳卻挪不動。
伙計比了個數字:“一套官服,可以抵押這個數,您一本萬利,馬上收手,還怕不能翻身?”
賭徒最聽不得翻身兩個字,瞬間,許鳴錚一咬牙,說:“行!我押給你?!?/p>
早知官袍能抵押這么多銀子,他怎會讓賭坊的人找上門?真是悔之晚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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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初十這日,許靖央同家人一塊入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