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夫人推搡許柔箏:“箏兒,快將平王殿下送你的玉令拿出來。”
許柔箏帶血的手指發抖,顫顫巍巍地,從懷中抽出平王給的玉。
這本是進王府時憑借的信物,沒想到派上了用場。
威國公立刻拽過去檢查,上面確實有平王的名字:蕭執信。
他似乎忽然沒有主意了,而是倒退兩步,看了看玉佩,又看向許柔箏。
若她真是跟平王私會,自己還將她打成這樣,豈不是惹怒平王?
想到這里,威國公怪許夫人不早點告訴他。
“蠢婦!”威國公暴喝一聲,額角青筋迸現,“家丑也敢外揚?”
他猛地揚起手——
啪!
響亮的一巴掌,落在許夫人臉上。
“這種事也不早說,什么都瞞著我,你可還將我當成丈夫?”
“現在箏兒和平王殿下在互相接觸的階段,我豈敢亂說,萬一會錯意,不是惹王爺生氣嗎?”許夫人啜泣。
許靖央扭頭,看著自己父親臉上的怒火,瞬間散了。
她父親就是這樣一個利益至上的人。
許柔箏若是透露秘密,她該死。
可,若是她有希望成為平王側妃,那么,她的存在就有了價值。
許靖央知道,今晚,許柔箏的命算是保住了。
威國公扔掉家法棍:“還愣著干什么!把柔箏抬回去,叫府邸里的郎中來給她看看!”
最后,他指著許夫人:“下次再敢瞞著我這些事,我非休了你不可!”
家丁把流著血的許柔箏抬走了,許夫人跟在旁邊,嘴里一直在心疼地喊——
“箏兒,我的箏兒啊……你可千萬不能有事。”
她們走了,輪到威國公慌了。
“靖央,”他來回踱步,“你說我要不要去試探平王的態度?”
他認為平王喜歡許柔箏,打傷許柔箏,必定會觸怒平王。
許靖央知道他向來眼光不夠高遠,更不夠聰明。
于是,她淡淡道:“父親,柔箏妹妹是你名義上的養女,她夜半出府,你不知內情,怎么教訓她都是對的。”
“即便讓外人知道了,也會夸你家法嚴明,這不是好事么?”
被她這么安慰,威國公頓時松了口氣。
“你說的沒錯,就算是王爺,也沒道理半夜約咱們家的女兒出去,平王不能責怪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