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武將,不僅沒有人情世故上的通達,也沒有長遠目光的考慮。
許靖央按著心尖冒出來的不耐煩。
“長公主什么身家,多半看不上那點銀子。”
“可長公主看重神策大將軍的名聲,定會幫忙。”
許靖央皺眉:“這虎骨不是那么好求的,再說,治療腿傷最有效的不一定是虎骨,父親若真著急害怕,我可以替你請一位太醫。”
聽到這里,威國公眼睛更為雪亮。
“當真?那太好了,宮里太醫皆醫術高超,如能請來一位,為父的腿傷便不用擔心。”
門外,靠著簾子偷聽的青嬤嬤,聽到這里,面色一變,連忙悄無聲息跑著去給許夫人報信了。
許柔箏正在廚房里熬藥,許鳴錚給她打下手。
幫她把柴火放進灶臺里,看見許柔箏被煙火嗆的咳嗽,他心疼不已。
“柔姐姐,你去旁邊歇著吧,生火這種事交給我。”
“還好有錚哥兒。”她掏出自己袖子里的一袋金錠子,放去他手里。
許鳴錚很驚喜:“柔姐姐哪兒來這么多錢?”
許柔箏輕柔一笑:“母親發話,叫賬房給我錢去買虎骨,賬房豈敢小氣?這不,還余下二十黃金,不知怎么花。”
“我想,就算還回賬房,也沒那個必要,索性對外說是買虎骨用了,不過我自己花不上銀子,你拿去用吧。”
許鳴錚平時被約束得緊,自打他進過賭坊的事被家人知曉,許夫人更是讓他連月俸都要上交。
手上多了二十兩黃金,別提多開心了!
他眉開眼笑:“柔姐姐,還是你疼我。”
許柔箏故作嗔怪:“你拿了銀子可不許去胡來,更不能去賭坊,否則叫你真正的親姐姐知道,我便又成家里的罪人了。”
提及許靖央,許鳴錚臉上是濃濃的厭惡。
“她算什么東西,跟她做姐弟,讓我惡心,我才不會認她,你是我唯一的姐姐。”
許柔箏笑得欣慰,讓他把銀袋子收好。
她很會投人所好,知道給什么才能籠絡人心。
她也知道,許鳴錚是威國公夫婦的命根子,只要將他牢牢地抓在手里,讓他向著自己,她在威國公府永遠都有一席之地。
現在許靖央優勢更大,她不會傻得去硬碰硬,但是等皇上和長公主將許靖央拋去腦后,看她怎么對付許靖央!
本來許柔箏什么都不想爭,可是許靖央太貪婪了,非要奪走她擁有的一切。
那就別怪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