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墨曼吟的目標的確只是沈重,她和沈暮只是旁帶。
可現在,沈重竟然去做了親子鑒定,那這件事墨曼吟遲早也會知道。
想一下,一個是家族的繼承人,一個卻是她男人前妻的兒子,她會先對付誰?
她現在很懷疑,沈重是故意想把她哥推出去當槍使。
沈重被她鋒利的目光盯的很是不自在,忍不住為自己辯解。
“江虞,你不能把我想得那么差,我這件事做得很隱蔽,那老女人反應不可能這么快,她絕對不會發現這件事。”
江虞:“這個世界上任何事,只要做了就有泄露的可能,連死人都不能百分之百保守秘密。至于你口中所謂的絕對,更像一個笑話。”
她承認,她就是自私。
但沈重對她來說充其量只能算作曾經的老同學,而沈暮卻是她為數不多的親人,她絕對不允許他陷入任何危險中。
她公私分明,并不覺得自己有錯。
“嘶……”沈重被她這句話堵得啞口無言,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似乎的確做了一件蠢事。
“我也是怕這件事被墨曼吟得知,會讓她故意利用,借而離間我們……”
江虞卻已經不想再繼續聽他說下去,“哥,我們走!”
謝靳禮攔在她面前,“你們如果現在離開,不就是名副其實給沈重擋刀?”
“更何況,你們可以躲,可你們那位在醫院長時間沉睡的親人,能躲嗎?”
江虞臉色瞬間難看。
“謝靳禮,你什么意思?”
在她聽來,他這兩句話,更像是威脅。
謝靳禮深深地凝了她一眼,“我想,我們可以合作。”
他肯定會保住沈重,而她,也肯定會保住沈暮。
有謝氏這棵參天大樹在,她想要護住的那些人,就不會那么困難。
江虞顯然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,她抬眸看向謝靳禮,“你說,怎么合作?”
謝靳禮垂眸看著她,那雙漆黑的冷眸中涌動著難言的情緒。
“這就要看江總的誠意了。”
看她愿意付出什么樣的代價,來保住她的親人。
“你休想!”
在江虞怔住時,沈暮已經沖到兩人中間,將人護在自己的身后。
“謝靳禮!我告訴你,只要有我在一天,你就別想逼虞虞做任何事!”
謝靳禮眸色淡漠,低沉的嗓音不帶一絲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