荼羅:“暫時沒這個打算。”
司小夏臉上仍帶著笑容,只是握著筷子的力道大了幾分:“那你現(xiàn)在的收入?”
荼羅:“不知道。”
那就是沒有了。司小夏了然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。
司子濯聽到這里也覺得有些奇怪。
他姐的這些問題,怎么跟丈母娘問女婿似的?
他剛想開口說話,司小夏就在桌底下輕輕碰了一下他的腿,示意他先安靜。
“小豪,我今天就開門見山跟你說了哈,你跟子濯談對象,我不反對。但是你不能指望小濯一直養(yǎng)著你。我們家也不是什么富豪家庭。他雖然開著一個花店,但是賺得都是辛苦錢。這個花店是在我名下的,我很清楚他的收入其實并不高。而且我最近在跟我丈夫準備離婚,有房貸和一些額外債務(wù),你要是跟了小濯,可能要做好吃苦的準備了……”司小夏娓娓而談。
“姐!”司子濯有些急了。
他一直在荼羅面前建立的形象就是他能養(yǎng)它的。
他并不想經(jīng)濟問題成為他們愛情的困擾。
司小夏:“我話雖然現(xiàn)實、直接了一點,但是我說的是大問題。正豪你一個有手有腳,身體健全的年輕人,總不能靠我弟這個眼盲的殘疾人養(yǎng)吧?”
司子濯面色微白,“姐,我不介意的……”
司小夏又在桌子底下輕踢了他一下。
荼羅說:“我明白您的意思了,我不用他養(yǎng)。”
雖然它從小都是司子濯養(yǎng)大的,但現(xiàn)在,荼羅覺得自己也可以自力更生了。
司小夏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她繼續(xù)說:“我知道你們肯定不是玩玩而已。但是同性戀在我國目前不合法,你們未來也不可能領(lǐng)結(jié)婚證。想要走下去,肯定離不開談錢。有句話說得好,經(jīng)濟基礎(chǔ)決定上層建筑嘛。你還年輕,我不需要你這么早掙多少多少錢,但是我需要你拿出一個肯上進,肯奮斗的態(tài)度。懂嗎?”
荼羅若有所思,點了點頭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司子濯在旁邊感覺自己已經(jīng)快社死了。
他姐這樣,就好像在逼著正豪去上班一樣……
以愛情的名義,強人所難。他覺得很不可取。
司小夏:“我家子濯看不見,需要人照顧。我希望能找一個好好照顧他的人。”
荼羅說:“我可以照顧他。”
司子濯快羞憤死了,“姐!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。”
司小夏沒聽他,自顧自道:“你這個年紀,正是該學(xué)習(xí)的時候。我和子濯可以資助你去上學(xué)。也不是說一定要你考出個學(xué)歷出來,你可以去學(xué)點東西,未來也能有個傍身的本事。”
荼羅點頭,“我會考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