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幾次他有一種沖動想告訴司小夏,他恢復視力了。可總是張了張嘴,最終還是緊緊抿上。
姐弟倆又聊了會家常和花店的事宜。
司小夏忽然提起他的小男友,“是叫陀正豪來著嗎?你問他什么時候有空,這周末要不要來我們家吃飯。”
司子濯納悶:“姐,林立軒不是這周日手術嗎?你不用照顧他?”
司小夏不以為意,“他有他爸媽和情人照顧著呢,不缺我這一個上趕的。”
“而且,他動手術,關我們姐弟家庭聚餐什么事?飯總要吃吧。”
司子濯猶豫片刻,答應下來:“行,我改天問問他。”
掛了電話。
司小夏沒告訴自弟弟的是,自己叫他小男友一起過來吃飯是別有意圖。
她當律師的,雖然后來辭了做全職太太,但那幾年在職場上摸爬滾打,小心思還是比較多。弟弟是她在這世上唯二的家人了,她實在放心不下。
尤其在聽他說陀正豪目前沒有工作,也沒上過大學時,她心里不由得警惕。
無業游民不可怕。就怕對方是個專門靠臉的吸血軟飯男。
司小夏在社會上遇到過不少這種人,生怕自家單純的弟弟被人騙了。
就司子濯這綿羊一樣軟的性格,遇到壞人八成會被吞得骨頭渣都不剩。
被騙財還是小事,就怕被騙財騙色又被騙身。
別看司子濯平常性格挺文靜陽光。但作為姐姐,司小夏最清楚不過他有多敏感。在畸形的社會風氣下,殘疾人大多患有心理問題,他也不例外。何況這還是他第一次戀愛,再小心慎重也不為過。
司小夏就想親眼驗證看看,這陀正豪到底是怎么樣一個人。
要是他對弟弟是真心的,就算人沒錢不上進,她也支持他們在一起。大不了以后她養著嘛。
但如果對方是騙子,或是別有用心——
司小夏握著手機,瞇了下眼。
那就休怪屆時她下手無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