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友阿德勒在首都服役,遠水救不了近火,其實他更應該打給空海保護局。比如,那名謝法醫。但是他不記得謝法醫的號碼。
同為警官,他明白這種事還是得找熟人。否則大概率會在接通報案電話的同行那里淪為一個惡作劇。
“快接聽啊!”他握著通訊器有些焦急。
大約幾秒過后,對面接通了:“喂?”
像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王景山噼里啪啦,倒豆般重復了一遍之前對布萊恩說的話。
誰知阿德勒的回答卻截然不同,“你不用等待救援,因為,救援根本不會來。找機會自己跑出來。快點,否則等到了瓦扎國境內,你就徹底完蛋了。上面也救不了你。”
王景山深吸一口氣,壓住火氣:“阿德勒你到底有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?他在亞科斯海域的人工島下方秘密隱藏了一艘超大型潛水艇,這還是在帝國領土范圍內,瓦扎國就敢如此囂張……”
阿德勒嘆息,“這么大的事,你以為帝國,王室不知道嗎?或許他們早就清楚,只是睜一只眼閉只眼罷了。我想,當初王局長在獄中上吊自殺便是答案。”
王景山聽到這句話猶如五雷轟頂,一下癱坐在地上。
絕望、壓抑等種種情緒頓涌上心頭。他從未想過,自己會有被帝國放棄的一天。
從加入警隊那刻起,他便起誓要為帝國效力一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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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景山掀起衣角擦了把臉上的冷汗。他一邊安慰自己,布萊恩許諾說會帶人來救援的。
可內心深處,他意識到阿德勒說的話沒錯。他已是一名流放者,帝國的棄子。失去家族的保護傘,沒人會在意他的死活。
阿德勒倒擔心他的處境,說要請假親自來找他。
可是亞科斯這么大的海域,阿德勒怎么可能找到他?
他現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。
王景山拒絕了。他再次掛掉電話,在原地沉默地坐了一會,然后把通訊器放回原位,清理完現場一切痕跡才走出房間。
沒走幾條長廊,便迎面碰到了保羅。
“警官,你怎么在這里?你沒事吧?”保羅急切地上前按住他的肩膀,想要檢查他的狀況。
大概是王景山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實在太差。
“我沒事。”他把工牌還給保羅,嘴角勉強扯了扯:“我走到一半迷路了。”
“哦,親愛的,這是很正常的事。所里的通道就像迷宮,即便是我到現在還經常迷路呢。”保羅拍了拍他。
王景山:“我們現在回去嗎?”
保羅看了眼手表,說:“可能要等一會。我先帶你去領快遞吧,后勤部剛通知我有你的快遞。”
王景山:“我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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